武静蕊不满,“妾身已然罚过弘昀,此次便可免了,爷要罚便罚大阿哥去,该教教他言多必失。”

“你在教爷做事?”四贝勒眉眼一沉。

武静蕊语气随意,“爷言重了,妾身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何况错不全在弘昀,既然已经罚了,何必再罚?只是个孩子而已,还是因一片孝心。贝勒爷不好因这么几句话责罚大阿哥,还不允许弘昀为妾身出头了?”

四贝勒发现这个女人愈发长本事了,敢和他对着干了,且口气强硬。

而她像今夜这般冷漠还是头一遭,以往便是劝他去别处也存着赌气和哀怨,今儿个竟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若非他主动来此,她竟全然由着他歇在李氏房里,不管不顾了。

四贝勒不高兴,很不高兴,儿子们的龃龉在他心里也显得不甚重要了。

他需要尽快把这个女人的心给收回来,绝不许她淡了心思。

“爷为你出头便是,何必儿子来?倘若他再犯,爷定不饶他,此次便只罚他抄十遍论语。”四贝勒十分强硬,不容拒绝。

武静蕊爽快答应,“可以。”论语而已,抄就抄了,算不得惩罚。

这孩子也该定定心了。

“大阿哥呢?”总不能弘昀跪了一个时辰,大阿哥却什么惩罚也没有,虽然是她自己罚的弘昀,却并非是因为弘昀犯了错,而是弘昀打架受了伤,害她担心。

四贝勒皱眉,“弘昐一向稳重,是爷对他们母子亏欠太多,便也罚抄论语罢了。”

武静蕊恼得推他,“爷亏欠便去陪李氏好了,总之弘昀被打,不能只让他一人受了罚,罪魁祸首怎能安然无恙?左右贝勒爷对他们母子亏欠良多,妾身母子活该受委屈,用不着您陪。”

见她闹,四贝勒压着火气,劝他,“闹什么?弘昐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