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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这般一说,那门子才露出笑容来,将那银裸子收下,很快就反身回去通传,不消片刻就回来开门迎客了。

老僧对苏牧满是市井气息的举动也是饶有兴致,人都知道苏牧是个世所罕见的才子,那些个诗词可都是清丽脱俗,给人感觉就该视钱财如粪土,不该被铜臭沾染了淡雅风流。

可苏牧却像个到衙门走后门求告的市井小民,老僧心中也不免感慨。

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也正是因为苏牧来自于民间市井,才能够体会到人生百态与红尘的滋味,才越是想要保留这个时代的美好吧。

“你不是要我担着你么,恁地我做了还要遭你窃笑,若不给那银裸子,信不信门子跑回去就说,师父,门外有个快入土的秃驴和一个涅面的小贼要来踢馆?”

苏牧如此说着,老僧越是觉着好笑,怕是那门子真干得出来,这涅面小贼还好,若让周侗听说有个秃驴上门,怕是真要直接打出来了。

得了苏牧的好处之后,这门子果是尽心尽力,带着苏牧和老僧很快就来到了待客堂,周侗许是刚刚放下手头的工作,虽然是寒冷天气,但额上的汗迹却仍旧还在,怕是内伤并未得到复原。

“周老哥,咱们可就又见面了。”苏牧此言一出,那门子才暗叫庆幸,好在没有冲撞了这两位,本以为那老僧才是贵客,涅面小贼只不过是随从小厮,谁想这小贼才是正主。

周侗见得苏牧,也是有些惊喜,可见得老僧,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老僧猜得没错,周侗好歹也是宗师,果是连苏牧都遭了连累,但见得周侗对苏牧点了点头,马上翻脸朝老僧冷哼道。

“你来作甚!我这御拳馆市井小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师弟……”

“谁是你师弟!你堂堂显宗护法大长老,便是官家也要称你一声大师傅,周侗何德何能,敢做你师弟!”

苏牧也是心头大惊,早想到二人之间有过往,却没想到二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

“这……师弟你又何必执着不下……”老僧还要开口辩解,周侗已经取下了墙上挂着的雕纹红木棍!

苏牧见得此状,连忙走过来,拦在了周侗的面前:“周老哥,今日是他带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