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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元帅、二公子,郭元帅到了!”

“立刻去请!”严实命道,又对着自己的儿子说,“此人有勇有谋,虽年轻却独掌一军,应是当今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况且其又是国王亲自栽培的心腹爱将,你亲自出去迎接,莫要轻视和怠慢。”

“遵命!”严忠济应道。他与郭侃年纪相仿,对郭侃的英名闻名已久,况且前不久郭侃对自己有助战之功,又有父亲的耳提面命,哪里不会亲自去迎接?

严实病时的模样,令郭侃大吃一惊,虽然离上一次见面不久,但是这病魔还真不是人力可以阻挡。

“郭侃拜见东平郡公!”郭侃站在严实的床前,躬着身子说道。

严实靠在软垫之上,稍抬了一下手道:“老夫重病在身,恕老夫失礼了!”

“郡公说的是哪里话,您是家父一辈的大人物,侃怎敢在您面前放肆?”郭侃回答。

“令尊大人郭副使,老夫一向尊敬,只可恨老夫如今真是老态龙钟了,不敢带一副病容见令尊大人。”严实道。

“郡公客气了,家父也对郡公一向钦佩有加。”郭侃道。他这话似是而非,他的父亲郭德海钦佩的只是严实见风转舵的本领,即便是如此,郭德海也不敢以卫道士自居,因为他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仲和,你口口声声呼我为郡公,这倒显得太过生份了!”严实佯怒道。

“那么,侃就以侄自居了。”郭侃痛快地回道,心说这样自己也不算吃亏,“不知严叔召小侄前来,有何垂询?”

他虽然家世显赫,又有无数耀眼的光环罩在头上,但态度仍然十分谦恭,彬彬有礼,这令严实暗自点头。

“老夫怕是就要死了,家中犬子倒有几位,俱是不成器的家伙。”严实手指着严忠济道,“将来老夫留下的家室,就全托次子忠济照料,老夫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想请郭贤侄襄助,不如你们结为异姓兄弟,相互有个照应,可好?”

此言一出,不仅郭侃大吃一惊,纵是严忠济也是大感意外。

“这个……”郭侃吞吞吐吐。他表面上十分平静,心中却是汹涌澎湃,飞快地思索着这位吒咤风云二十余载的人物有何用意,害怕引火烧身。

“怎么?贤侄这是以为犬子高攀?”严实问道,面露失望之色,“若是高攀了,那就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