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并没有到此结束。
松田阵平他们毕业之后不久就被调任各处,他依然和萩原研二去了机动组爆处组,而伊达航还在搜查一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依然不知所踪,唯一一个不一样的就是佐川涉也加入了失踪的行列,但那家伙活蹦乱跳的在某一处为祸世间,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松田阵平在周末的凌晨曾好几次假装路过那片墓园,又偷偷摸摸翻墙进去,在那一处熟悉又陌生的破地方站上一小会。
那地方现在还是空的,没有墓碑没有白雏菊,也没有日复一日的“欢迎光——临!”
只有青草地和石台,他人墓碑前的白雏菊,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下几乎闪着光。
松田阵平往那多盯一会,心里就多有了点底气。他这辈子最膈应的东西大概就是那只会说“欢迎光——临!”的布偶狗,顺便连带着狗也一跃成为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奈何放那么个倒霉玩意是某个屑人最后的遗愿,松田阵平拿它无可奈何,就算那家伙是要星星松田阵平都得硬着头皮给他撬下来一块放墓碑前供着。
如今再也不用见到那么个屑玩意,松田阵平一时间心里竟然充满了淡淡的激动。
好,太他妈好了,最好永远也别见到,他要买十八只布偶狗烧掉以示庆祝。
只不过虽然松田阵平摆脱了一个屑玩意,却又很快和另一个活蹦乱跳的屑玩意碰上了面。
他们毕业后的第一年,朝日杯户广场公寓二十楼,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紧急救下了萩原研二。
他们把人带回警局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不速之客反而极其的配合,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松田阵平把人拎进休息间就开始审这位行走的行为艺术:“你怎么在这?”
那家伙一扫刚刚的颓废忧郁样,猛的窜过来捂住他的嘴,一边四处打量一边低声道:“你是我亲爹我拜托你小点声,我刚潜下去一年我的亲爹啊。”
“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身份。”佐川涉小声嘀咕道,“记住记住我25岁别给我串戏了祖宗。”
“这么不稳定,你出现在那干嘛?”松田阵平皱着眉骂他,“你都潜下去了。”
“你真应该多点电影存储。”佐川涉叹气,“看过碟中谍吗?我这是不知道有几个碟中谍了。”
“那你戏路挺广。”松田阵平嘲笑他。
佐川涉无可奈何:“你笑的小点声我也没办法,这个刑侦顾问的人设就是冷淡厌生,球球你演一演吧,别在外面笑出来啊祖宗。”
“我当然知道。”松田阵平突然捏住佐川涉的手腕,听着对方的吸冷气和连声的“轻点轻点轻点”觉得有点解气,“所以你还敬业的给自己手腕上划条口子?穿这么厚现在过冬?”
“根本没有。这出任务伤的。”佐川涉抽出手腕甩了甩,“穿这些是因为我假装紫外线过敏,这样DNA什么的不太好收集。”
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热吗?我贴了一圈冷贴。”
“我的名字现在是津岛信也啊津岛信也啊。”那家伙反反复复和他强调道,“早知道就不之前告诉你了,你要是叫错了我小命可能就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