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没去闻道书院读过书,考中秀才后也直接进了县学读书,但陆昀陆祁山的名头实在太大,吴坤曾不止一次听到儿子提起过,这位陆院长的来头可不小。
读书人也都是要吃喝拉撒的,尤其是陆祁山这样的,来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叫他发现了这茶的妙处,哪还能轮到自家捡这个便宜?
吴坤想到这就有点坐不住了:“我这倒有个门路,大侄女要是真想做这门生意,叔叔我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去帮你问问的。”
沈惊春满脸惊喜的豁然起身:“叔叔这话当真?”
连那个吴字都省去了。
吴坤道:“自然当真,这可是个大事,我即刻就回去找人问问,今日就不久坐了,回头大侄女得空也去我家坐坐。”
几人客套两句,吴坤就领着妻女脚步匆匆的走了。
等人一走,沈惊春就一把瘫坐在了椅子上:“可真累啊,再来这么几次,我头发都要掉光了,也不知这吴家是不是真能搞定茶引这些问题。”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还觉得演戏没什么难的,现在才知道,想把一场戏演好,不叫别人看出破绽来,那是真的不容易啊。
陈淮将茶碗里最后一口茶饮尽:“只要袁三郎的岳父不是个傻的,这事一准能成。”
京城居大不易,家业越大的人家平时的花销就越大,真正的清官能有几个?茶这种暴利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陈淮自问,如果易地而处,他是很难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