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叹了口气,面上的神情既低落又惋惜:“这也是我刚才没有直说的原因。”
吴坤听的面色一动。
茶跟酒一样,都是暴利,本朝对于茶的管控不如酒那么严,除了官方的茶园之外,也允许民间的茶园存在,但能建得起茶园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沈家现在无权无势,但他吴家不一样啊。
吴齐自从十七岁过了院试之后,就潜心苦读,一直在为乡试做准备,明年的乡试连袁成吉都说问题不大,十拿九稳了,更别说他小舅子如今还是户部尚书的女婿,虽娶的是庶女,但也总算是后面有人了。
如果能用这茶搭上户部尚书,那他吴家岂不是轻易的就能改头换面了?
吴坤不是个蠢人,沈惊春只拿了茶汤出来,那茶叶是个什么样都不给他们瞧,打的是什么主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大侄女这茶可给其他人瞧过?”
沈惊春摇摇头:“未曾呢。”
陈淮却道:“这茶制出来,前几日我倒是送过先生一小罐,也不知道他喝了没有。”
连茶叶的事都是昨夜临时说起的,自然也就不存在送人,送给陆昀这个话,可不是两人商量好的,沈惊春看了一眼陈淮,见他神色如常,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惑,想着等吴家人走了再问。
可吴坤听到耳中,心里立刻升起了一阵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