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嘴巴厉害。不知你这玲珑小口进了蛮族军营会被如何对待?”冽泉威胁。
花翥努力抬眼,一声嗤笑。
“此处是醍图人的水葬坑,当地人都不来。若不是因为好奇,又想着趁早摸清这山中的一草一木对日后与蛮族对战有利,花翥也不会特意走这一趟。火莲池唯有此处花翥不曾好生检查过,就算有蛮族,也绝不是大军。”
被说破,冽泉冷冰冰哼了一声。
“小颜,过来。”
花落颜从床上跳下,怀中抱着小小的布老虎。赤足蹦跳到冽泉身边,爬上他的膝盖,与冽泉分外亲昵。
冽泉瞄了眼花翥,旁若无人行起自己欲做之事来。
愕然望着眼前发生的恶行,花翥拼尽全力,却抽不出被铁链束缚的手,咬牙切齿,死死咬着嘴唇,口中只剩血腥味。
冽泉抽空瞄了她一眼,扬起唇角。柔声问花落颜:“乖乖,舒服吗?”
“痛。”
“乖乖,再长大些,便不疼了。”
“无耻!”
“小师妹,你拼尽全力挣脱铁链的模样,着实可笑又可怜。”
花翥牙咬得更深,别开脸,不忍睹。
完事。冽泉递给花落颜一把小刀,指了指花翥。“那是个大布娃娃,刺一刀。”
欢欢喜喜接过,花落颜蹦蹦跳跳来到花翥身边,她个子不高,一刀,扎进花翥小腿肚。赤足,欢欢喜喜抱着布老虎爬回床上。
冽泉整理衣衫,笑看:“小师妹,你一心想要搭救的女孩这般对你,你可生气?”
花翥微微喘了喘:“小孩子不辨善恶,有何可气?正因年幼,又不辨善恶,便可带回正道。故而,花翥明知山有恶犬而行之!”
“输了就是输了。小师妹至今嘴上也不肯服输,师兄真想将你手筋、脚筋挑断,敲落你的每一颗牙,将你做成最完美的器具送给那些喜欢中原女人的蛮族。”
“呵——师兄,既有此意你又为何‘大发慈悲’?至今留着花翥?”
撞见冽泉那一刻花翥颇有几分奇怪,青心不在此处,蛮族大军也不在此处,冽泉上回能从重兵把守的蓉县轻而易举离开,绝不是找不到机会逃走!
为何,冽泉还不走?
为何他身边还有蛮族军队?
思索中,冽泉用两指掐住花翥的脖子。“说,东西在何处?”
东西?
“你与眠舟那么好,怎么,竟不知晓那些东西在何处?”
花翥全不知冽泉在说什么。
冽泉狞笑,高声唤来一人,蛮族,说着半生不熟的蛮语。盯着花翥,眼睛都舍不得转一下。
冽泉拿出一把尖刀。他未曾说笑,花翥若不知道那“东西”是何物,对冽泉无任何利用价值,冽泉就会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将她送给蛮族。
尖刀落在花翥的手腕上。
阴寒。
刀背上闪着冷光。
花翥努力思索。
她察觉冽泉言语间有所保留,他不明说自己要的“东西”是何物,他在试探她是否真的知晓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与眠舟相关,冽泉很想要的东西?
花翥约略猜到了几分。眠舟曾说东方煜将所有的钱物都给了他,东方煜素来喜欢收集各种价值不菲之物。
一时间花翥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赌一把。
嗤笑道:“不过是些钱财。犯得着这般?”
蛮族男人已嬉笑着靠了过来,对她伸出手。冽泉刀锋一横,抹了那人的脖子,鲜血四溅。
花翥赌对了。
“师兄,钱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小师妹,你真蠢!那些东西究竟在何处!不说?你以为,那外面真只有一个蛮族?”
冽泉杀了此人是为了警告她说出那些财物的所在地。
花翥若说出财宝所在地,他便会立刻挑断她的手脚经脉。她若说不出,冽泉也会立刻挑断她的手脚经脉。
幸而,之前落在手腕上的尖刀逼得花翥想到脱身之法,难,也需避开冽泉方才可做到。
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