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还小,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经历多了,道理也就懂了。”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安安。
因为他很清楚,即将被困在皇宫里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爹娘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很多道理都只能靠他去学去理解。
但他没有反驳祁宴舟。
“爹,孩儿明白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将领终于到齐了。
原本威风凛凛的一群人,此刻却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长辈的批判和数落。
祁宴舟直入主题。
“你们都是赵明晟的人,是真心归顺还是形势所迫,没人知道。”
将领刚要表忠心,祁宴舟就继续说道:“我并不在意你们的真实想法,你们若对我有用,可留,若不可用,那就弃。”
“至于怎么个弃法,是打是杀还是夺官职,由你们以前做的事来决定。”
这话一出,将领齐齐跪在地上。
“求祁公子给我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皇帝自私自利,他手下的人有样学样,不遑多让。
所以金銮殿上的这些将领,或多或少都干过以权谋私,甚至伤天害理之事。
前者,祁宴舟可以给他们机会改过自新。
后者,就算不死也得残。
“你们相互说说吧,对方都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说得越多,将功补过的机会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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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将领们就如竹筒倒豆子般,相互说着对方过错。
至于做的好事,没一人提及。
叶初棠被吵的头疼,大声喝道:“都住嘴!”
将领们立刻噤声,金銮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叶初棠喊来在金銮殿外候着的太监。
“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一份笔墨纸砚,再搬几张桌案过来,以便书写。”
“奴才遵命!”
太监的效率很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桌案和笔墨纸砚就准备好了。
叶初棠抬了抬下巴,“写吧,不论你们之前做过什么,写得越多越快的人,我就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话音还没落,将领们就一手拿笔一手磨墨,忙开了。
叶初棠想着他们得写一会,就带着安安去逛皇宫,熟悉环境。
安安看着富丽堂皇的皇宫,觉得乐乐肯定会喜欢。
他拉住叶初棠的手,问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把妹妹接过来?”
叶初棠拉着安安往前走,“等我和你爹登基,就去接乐乐,你要一起吗?”
安安想去扬州接妹妹,但又想多学点知识。
娘亲太厉害了,他不能拖后腿。
“娘,我就在京城等妹妹,您能不能把那本《资治通鉴》留下来,我想看。”
“当然可以,你想看什么,随时找娘就行。”
皇宫实在太大了,叶初棠只带着安安熟悉了一下金銮殿的周围,就回到了殿内。
御林军、城防营、兵马司和大内侍卫的将领们还在奋笔疾书。
祁宴舟正拿着他们写完的纸张在看。
叶初棠随手拿了一张。教安安分析上面所写内容的真假,以及是否有夸大的成分。
“安安,你要记住,机会往往只有一次,遇到了就好好珍惜。”
将领们听得额头冒虚汗,不敢再乱写。
许久之后,他们开始搁笔。
祁宴舟已经将他们之前写的总结了出来,然后一一当面对质。
一直忙到午时,他才将手里的“罪证”核对完成。
这些将领犯的事不少,有三个给他们死罪,都轻了!
“都下去吧,明日早朝,我会宣布你们的结果。”
将领们见祁宴舟脸色铁青,忐忑不安地行礼,离开。
就连问一问谁有活命的机会都不敢。
金銮殿变得空荡后,叶初棠问祁宴舟,“他们作恶多端,证据确凿,为何要等到明日早朝再审判?”
“因为不少官员比这些将领做得还过分,明日早朝,先让百官给将领判刑,等轮到他们的时候,会更容易些。”
“原来如此,宫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回家?”
叶初棠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早上吃的不多,一直忙到现在,饿的不行。
祁宴舟叫来内侍,“让御膳房做几个菜,要快,做完送来金銮殿。”
“奴才遵旨!”
内侍离开后,叶初棠说道:“宫里的内务府,得整顿一下。”
“不仅是内务府,六局二十四司都得整顿,到时候交给韩良和韩冲处理。”
他们对宫里的制度更熟悉,处理起来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