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对陈将军逼婚一事,怎么看?”
其实他可以用给陈若云治伤的大夫也是男子来拒婚。
但他不想一心维护边疆安定的巾帼英雄,传出不好的流言,被人诟病。
陈奎立即给女儿使眼色,让她趁机将婚事定下来。
既然喜欢,那就抓住!
读书人最重名声,肌肤相亲是事实,就算宋景宁心有不悦,也会答应成婚。
陈若云冲陈奎摇了摇头后,看向宋景宁。
“宋公子,你无需理会我父亲的话,救人是圣举,不该因此受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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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心娶我,我愿意嫁,你若心里无我,便不用勉强。”
宋景宁从这话里听出了陈若云对他有情。
但他对陈若云无意。
“多谢陈姑娘的体谅,今日陈将军什么都没说,大家也什么都没听见。”
言外之意,他给陈若云换药的事,不会有人说出去。
膳房的几人连忙表示不会多嘴。
陈奎快要被女儿气死了,可他又不能强按头,让两人成婚。
“行,既然你们已有决断,我就不掺和了。”
说完,他端起酒杯,“各位,耽误大家用膳了,我自罚三杯!”
喝完三杯酒,陈奎又拿起酒壶准备倒,被祁宴舟按住了手。
“陈将军,你一会要上路,莫贪杯,我稍后会让人给你准备烈酒和吃食,带在路上吃喝。”
“多谢祁公子,所需花费,等妻女离开祁家之时,一起算。”
祁宴舟想着叶初棠掏光陈家家底的计划,点了下头。
“我知陈将军不想与祁家牵扯太深,陈夫人和陈姑娘的所有花费,我夫人都记得很清楚,请将军放心。”
陈奎点了点头,松开握着酒壶的手,拿筷子吃菜。
酒足饭饱后,他起身告辞。
“云儿,送送爹。”
陈若云的外伤还没恢复,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
但从棠舟院走到前院,还是没问题的。
“好,我送爹。”
陈夫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陈若云送陈奎到了前院的马厩。
陈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女儿的额头。
“你这傻孩子,为父都已经替你铺好路了,你为何不走上来?”
陈若云恭敬地向陈奎行了一礼。
“爹,女儿知你是好意,但强扭的瓜不甜,若强逼宋公子娶我,他一定会对女儿生厌,进而让女儿蹉跎一生,这是爹想看到的吗?”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陈奎不苟同。
“日久见人心,爹相信只要成了婚,日日相处,宋景宁定能看到你的好。”
“可是爹,若宋公子瞧不上我的好呢?他从文,我从武,不是一路人。”
这话把陈奎问住了。
他觉得女儿很好,可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
男人想娶的大都不是舞刀弄棒的巾帼,而是温柔小意的闺秀。
陈夫人将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将缰绳递到了陈奎的手上。
“夫君,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云儿吧,她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
陈奎叹了口气,“宋公子是良人,错过就可惜了。”
“他是良人,但不一定是云儿的良配。”
陈若云附和道:“娘说得在理,天底下的好男儿有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夫婿。”
说完,她笑着道:“爹,您赶紧出发吧,再耽搁下去,就要天黑了。”
“行,爹先走了,你养好伤再和你娘回临州城。”
“女儿省得,爹一路平安,若是遇上下雪,便骑慢一些。”
“知道了,外面凉,你和你娘赶紧回房。”
陈奎牵着马走了。
从大门离开的时候,祁宴舟将烈酒和吃食递给他。
“陈将军,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陈奎将行囊放在马鞍上固定,然后上马离开。
祁宴舟目送陈奎离开后,回棠舟院。
他四下看了眼,去厢房看安安和乐乐。
孙楚和阿蛮被叶初棠打发走了。
她和宋景宁在偏厅谈话。
“兄长,你和陈姑娘是怎么回事?”
叶初棠知道宋景宁用回春丹救陈若云的事,却不知道细节。
宋景宁轻咳一声,脸上浮现薄红。
“当时形势所迫……”
他将给陈若云保命的经过说给了叶初棠听。
然后说起了来天山郡的路上,给陈若云换药包扎的事。
“当时,马车内只能容纳四人,加上我懂医理,便没有带大夫。
我便没想太多,就按陈家夫妇的要求,一路上帮陈姑娘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