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陈将军想吃几口就吃几口,管饱!”
祁宴舟打趣完,将几人引入正厅。
大家在正厅落座后,孙楚从怀里拿出两张纸,递给叶初棠。
“这是我给孩子的年礼,你一定要替两个孩子收下。”
叶初棠没和孙楚假客套,收下后看了眼。
是两张房契两张地契。
一个是“天下楼”,一个是“芙蓉堂。”
也就是说,孙楚将两个最赚钱的铺子给了安安和乐乐。
一个酒楼,一个美妆铺。
她笑着道:“孙公子的年礼很好,有心了。”
宋景宁听到这话后,从袖兜里拿出了两个平安符,递给叶初棠。
“我没孙公子这么财大气粗,一点小心意,还请祁夫人不要嫌弃,替两个孩子收下。”
这平安符是他在守完岁之后,连夜去天山郡最灵的寺庙求的。
为了烧头炷香,请住持给平安符开光,他还腆着脸用了“皓月公子”的面子。
叶初棠知道宋景宁送的绝不是普通的平安符,连忙接下。
“宋公子有心了,我会给孩子贴身佩戴的。”
听到这话,阿蛮也插了句。
“我送的铃铛,也得贴身佩戴,有益无害。”
叶初棠笑着道:“好,我记下了。”
说完,她让单儿下去准备午饭。
因大年初一要吃斋,饭菜相对简单,单儿一人便能准备。
青平和青安在给她打下手。
不用半个时辰,午膳就准备好了。
棠舟院也有专门的膳房,就在小厨房隔壁。
一行人移步去了膳房。
桌上的菜虽然都是素菜,但种类多,卖相好,看得人很有食欲。
祁宴舟问道:“你们喝酒还是喝茶?”
陈奎立马说道:“喝酒,喝暖和了好上路。”
“陈将军昨日才到,今日便要走?”
“嗯,马上又要下大雪,吃完午饭,我就得出发回临州城了,以防蛮夷借着大雪的遮掩,偷袭边塞。”
蛮夷每年都会在下雪时来犯。
有时小打小闹,有时大举进攻,谁也说不准。
如今女儿在养伤,他必须待在军营。
不然没有将领的士兵,就是一盘散沙!
祁宴舟理解陈奎的担忧,他让单儿拿来酒壶,亲自给陈奎倒了一杯酒。
“若蛮夷起兵,祝陈将军旗开得胜。”
这话说到了陈奎的心坎里。
他连忙端起酒杯,“多谢祁公子吉言,陈某先干为敬。”
说完,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夫人见陈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劝道:“夫君莫贪杯,不然马都骑不稳了。”
“今日高兴,多喝两杯无妨。”
说完,他给陈若云倒了杯温茶。
“云儿,你以茶代酒,陪为父喝一杯。”
陈若云点头,端起茶杯说道:“祝父亲岁岁年年,身体康健。”
“好,爹也祝你伤病不侵,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宋景宁一眼。
宋景宁接收到陈奎的视线后,心里咯噔一声。
紧接着,陈奎就朝他开了口。
“宋公子,你打算何时娶小女进门?”
这话一出,孙楚筷子上的豆腐都被夹碎了,掉进了他的碗里。
孙楚只听过榜下捉婿,还没见过公开逼婚的。
宋景宁稳了稳心神,放下筷子。
“不知陈将军这话是何意?”
他的话让受惊过度的陈若云回神。
“爹,你在说什么呢?”
她是心仪宋景宁,但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从未动过妄念。
陈奎横了陈若云一眼,让她不要插嘴。
他看向清风霁月的宋景宁,回道:“字面上的意思,宋公子已经和小女有了肌肤相亲,自然得成婚。”
叶初棠震惊地看向宋景宁。
宋景宁一个头两个大,解释道:“陈将军,当时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
“在将军府的时候,是救人心切,那在来天山郡的路上呢?”
宋景宁:“……”
敢情陈奎夫妻坚持让他给陈若云换药,是在这等着他呢!
他轻笑了一声,“我好心帮陈将军救女,将军却给我挖坑?”
“云儿能文能武,相貌中上,更有军功和官职在身,宋公子娶她,并不吃亏。”
宋景宁最讨厌的便是胁迫。
他看向陈奎的双眸泛着冷意,“成婚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不能按吃亏与否来算。”
说完,他看向陈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