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是西北最大的州郡,驻军的数量很多,想要拿下皇城,必须先拿下定州城。”
虽然他从三年前就开始往知州府、刺史府和驻军塞人。
但和皇宫一样,安插的人都在不重要的位置。
因为皇家也知道定州有多重要,掌控这个州郡的三人都是保皇党。
若不是皇家如今名声扫地,知州朱宏也不会亲自迎接他这个流放之人。
所以,他的人想要更进一步拿到实权,缺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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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祁宴舟问马坤。
“马伯伯,定州城最近有什么动向?”
马坤想了想,回道:“自从二公子和皇帝撕破脸之后,朱知州、吴刺史和裴将军都变得很警惕,将定州城里里外外排查了三回。”
幸好他安插进官府和驻地的人都身处低位。
不然很可能被查出来,就地斩杀。
祁宴舟很清楚,在皇权没有倾倒之前,掌管定州的三人会给自己留后路,但不会背叛皇帝。
因为皇帝之所以信任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儿子从出生就被送往京城为质。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另择良木。
“马伯伯对定州城了如指掌,可有找到突破口?”
马坤点了点头,“二公子,我怀疑朱宏有外室,还给他生了儿子。”
他之前有过怀疑,却一直都没查到实证,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今日,朱宏在城门口亲迎祁家人,让他加深了怀疑。
明知道这么做会让皇帝不高兴,他却为了多一条退路,依旧这么做了。
说明他有所依仗,并没有被皇帝彻底拿捏。
祁宴舟听完马坤的猜测,赞同地点头。
“有道理,马伯伯说说你为何会怀疑朱宏有外室?”
“朱宏和皇帝一样,信奉道教,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道观上香,一去就是一天。
道观里养了一些孤儿,他每次去都会带吃的玩的,甚至派先生去教书。”
祁宴舟听出里马坤话里的不对劲。
“朱宏身为皇帝的爪牙,并不是一个好官,无需对孤儿施恩,得民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却没从道观和孤儿身上查到什么。”
“我晚上去一趟道观。”
马坤立刻反对,“二公子,您明日一早就会离开,还是不要冒险了,我会查清楚的。”
祁宴舟端起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我特意来定州城一趟,一是为了见你,二是为了做点什么。”
皇帝想灭祁家的心不会死。
而他的反击也不会结束!
马坤提醒道:“吴刺史和裴将军对二公子的态度不明,一定要小心。”
祁宴舟点了点头,放下茶杯。
“好,我会的,这两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刺史最近不在定州,去管辖的县镇巡查去了,吴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倒是裴将军,最近腿疾发作了,在家养病,听说其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
马坤说完,突然想起了赵明旭。
“二公子,赵明旭最近和朱宏走得比较近。”
“我知道了,马伯伯,您的身体也不太好,等西泽途经定州,我让他给您看看,定州这边需要您看着,得仔细些。”
祁宴舟不想让叶初棠受累,便只能等西泽来定州。
马坤笑着打趣,“二公子放心,就算我入了土,马家的三兄弟也会为你所用。”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是祁家军的使命!
只要祁家在,祁家军就不会散!
“马伯伯,你会等到那天的,因为要不了多久了,五到十年。”
马坤知道祁宴舟不会无的放矢,略显浑浊的双眸浮现亮光。
“好,我会活着等到那天。”
祁宴舟和马坤又聊了一下天下局势。
“马伯伯,明早离开之前,我会再来找你,说一说我此行的收获。”
说完,他就离开了马家,回了驿站。
赵家的人已经被赵明旭接走了,没有理会早产的叶思音。
驿站罕见地放置着冰块,很是舒爽,大家都在休息。
祁宴舟在驿卒的带领下去了房间。
开门声惊醒了叶初棠。
她打着哈欠坐起身,问道:“阿舟,定州城不会再出事吧?”
“不会,离晚饭的时间还早,再睡会。”
“不睡了,不然晚上会睡不着。”
叶初棠起身,和祁宴舟一起坐在圆桌旁。
她问道:“定州是西北要塞,你能拿下来吗?”
“正在努力。”
“需要我做什么吗?”
祁宴舟握住叶初棠的手,心疼地说道:“不用,你好好休息。”
“不想休息,我们出去转转,顺便补点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