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晚他来学校找过她,也当着她的面斩钉截铁的说过不去报道,但是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在学校看见他,或者说自己也没敢去班上找他,只是偶尔深夜里他们通过电话。
很快,寒假如期而至,大家又不得各自归家。
……
林剑青为了让儿子收心,更为了把儿子圈在自己身边,遂即找了个理由,说是担心许久未见的舅舅孤单,执意带儿子去陪在苏州经商的舅舅一起过年。
郑晓剑自然是不想去,但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任他怎么反对,甚至搬出爷爷奶奶当救兵,最终也没能拗得过林剑青。
而林剑青将一切都盘算得很好。放假这一去待到开学再回来,接着只要挨过会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儿子送走,自己也不用再担惊受怕,最重要的是,那个郑耀祖也休想再见到儿子。
……
三个小时后,飞机准时降落。
“也不知道你舅舅的脾气到底随谁,只身一个人来到近两千公里外的陌生城市,一呆就是十年,怎么劝都不回去!”林剑青叹气,又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
郑晓剑扫了眼天空:“阴天。”
“有风。”林剑青回到。
郑晓剑听她这么说,也没再搭理她。
“哈喽!”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头戴英伦礼帽的男子站在前面不远处朝他们挥手。
“嘿!”林剑青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弟弟。
郑晓剑瞧着眼前这个略显嬉皮笑脸的男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母亲,觉得她和他唯一的相似点就是那副墨镜。
男子很快跑过来。
他围着郑晓剑转了两圈,取下墨镜:“这就是我那外甥!”
“不然呢!”林剑青瞧他虽然三十多岁了,却依旧没个正型。
“嗯!”他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又高!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