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老子要当王!”他猛地拔剑向天,吼声压过山风。身后兵卒齐声应和,喊杀声震天。三日后,峣关城门轰然倒塌,刘季一马当先冲入关内,满脑子都是咸阳宫殿的模样。
秋风卷过蓝田原野,枯草瑟瑟,乌云压顶,似要将天地碾碎。刘季立马山坡,赤霄剑斜指前方,目光如炬。三日前,他破峣关而入,带着四万雄兵直扑蓝田——这是咸阳最后的门户,秦中军五万精锐据守,却如困兽待毙。他咧嘴一笑,低吼道:“娘的,这仗打完,老子就进咸阳了!
对面,秦军阵列森严,长矛如林,战鼓沉闷。主将立于中军,脸色铁青,身后士卒却眼神涣散。武关、峣关接连失守,胡亥的旨意一日三变,赵高的屠刀血腥逼人,军心早已如残垣断壁,摇摇欲坠。
“周勃!樊哙!”刘季猛一挥手,声音撕裂风声,“给老子破了这狗屁阵!”
周勃提矛下马,沉声道:“弟兄们,跟我上!”他身披破甲,满脸胡茬,那是沛县时跟刘季一起扛过锄头的汉子。四万兵马中,沛县老兄弟不过数百,可个个如狼似虎。他们无需刘季指点,早已熟稔战场,眼一扫便知破阵时机——秦军左翼旗帜微乱,士卒脚步虚浮,正是破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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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响,周勃一马当先,率千余死士直撞秦军左翼。长矛刺穿敌甲,血溅三尺,他吼道:“杀进去!”身后兵卒如潮涌上,刀光剑影中,秦军阵脚大乱。
樊哙紧随其后,赤膊挥刀,状若疯虎。他瞅准秦都尉高踞战车,指挥中军,猛地跃起,一刀劈断车辕。那都尉惊呼未落,头颅已滚下尘土,血喷如柱。樊哙抓起首级高举,狂笑道:“秦狗听着,老子是沛公手下的大将樊哙!”
这一斩,如雷霆裂地,秦军士气瞬间崩塌。中军失帅,主将鞭马欲稳阵,却被乱兵挤得动弹不得。四万汉军乘势掩杀,喊声震天,竟压过五万秦军的哀嚎。
蓝田战场上,沛县的兄弟们眼中燃着火。他们知道,这或许是最后几次立功的机会——咸阳在望,天下将定,昔日扛锄的农夫,如今要踩着秦军尸骨封侯拜将。
周勃一矛挑翻敌将,喘着粗气回头喊:“老樊,瞧见没?这仗打得痛快!”
樊哙抹去脸上血污,哈哈大笑:“老子再杀十个,封个万户侯给你们看!”
连那些新招的兵卒,也被这股豪情感染,刀砍得更快,腿跑得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