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上下因圣旨的到来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王氏却愈发坐立难安。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贾府。
贾母自是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王氏一回到府中,便气冲冲地走进正厅,见王子腾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快步上前,声音尖锐:“老爷,您可知道今日贾府接了圣旨,贾琮那小子不仅没出事,还被晋为一等伯,赐了御前行走的殊荣!您不是说今日朝堂上会有文官弹劾他吗?怎么反倒让他得了这么大的恩宠?”
王子腾闻言,猛地睁开眼,脸色阴沉如铁。
他重重一拍桌案,声音冷厉:“蠢货!谁让你去贾府显摆的?我只是讨厌贾琮,又不是要和贾府交恶!你这一去,岂不是让贾府上下都记恨上我们?”
王氏被他一吼,顿时愣住了,随即委屈道:“我这不是想出出气吗,贾琮那小子上次这么不给我们王家面子,我可不得把面子争回来......”
王子腾冷笑一声,拍案而起:“面子?你懂什么!贾琮如今深得陛下器重,你倒好,跑去贾府幸灾乐祸!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王子腾心胸狭隘,连个晚辈都容不下?”
王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得悻悻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
王子腾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王氏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
北静王府。
水溶回到府中,径直走进书房,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坐在书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贾琮......倒是小瞧了你。”
周瀚文站在一旁,见水溶神色稍定,上前一步,轻声劝道:“王爷,如今江南局势不明,我们还早做打算才是。”
水溶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江南可是我们花了这么多年布局的......”
周瀚文沉声道:“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水溶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长叹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做吧。”
周瀚文微微点头,转身正欲离去,突然被水溶叫住。
“周先生,你曾说过你认识白莲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