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清冽而醇厚,像一只无形的手勾着人的魂,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再多闻几口。
苏有力刚想再说什么,鼻翼微微一颤,猛地顿住,眉头一挑:“这……这是什么酒?”
“都说了,是老白汾。”敬川笑眯眯地把两碗酒递了过去,语气自信得很,“赶紧尝尝,再说能不能卖出去。”
婉娘接过酒碗,微微低头轻嗅,一股清冽醇厚的香气便钻入鼻端,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仿佛光是闻着便已微醺。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柔滑入喉,醇香四溢,尾调竟透着一丝甘甜,回味悠长。
这酒比郑家陈酿少了几分沉重厚实,却多了一种轻盈爽净,恍若山泉过喉,沁人心脾。
苏有力虽心存疑虑,但见婉娘神色讶然,心痒难耐,也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片刻后,他双眼陡然睁大,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感受着舌尖的余韵,半晌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酒……这酒竟如此清冽!而且比郑家陈酿还……呃,烈?”
敬川看着苏有力那又惊又喜,又有些发懵的神情,心里偷笑,悠然道:“当然烈,某这可是新工艺,比郑家陈酿烈了两杯还多。怎么,有没有一种灵魂被点燃的感觉?”
苏有力一听,瞬间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一变,再次盯着碗里那澄澈的酒液,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坛潜伏已久的妖物。
他抬头望着敬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小郎君,这酒不会……把人喝傻吧?”
“傻倒是不至于,就是可能会让人明白人生的真谛。”敬川一本正经道,“比如一碗下肚,你会觉得这世道也没那么难了;两碗下肚,哪怕债主堵门你也能笑着请他喝一杯;三碗下肚,保管你觉得自己能单挑长安城门口的守军!”
苏有力听得嘴角狂抽,而婉娘则是掩唇轻笑,眼中闪烁着兴味:“这倒确实是种难得的好酒。”
苏有力忍不住又嗅了嗅碗里的酒香,纠结地挠了挠头:“可话说回来,这酒虽好,可郑家陈酿经营多年,百姓早已习惯了它的口感,咱们要是贸然换酒,恐怕会流失不少熟客。”
敬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拍拍酒坛子,眯眼道:“放心,郑家陈酿的确老道,但老道未必比得过新潮。再说了,他家有的,咱家也有,他家没有的,咱家还有。咱这酒,不止要卖,还要卖出个名堂!”
婉娘略一沉思,缓缓点头:“小郎君可有具体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