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有朝一日拜相封侯,手握重权,难道你还以为凭着一张婚契就能束缚住他,到时候别说这些虚情假意的林氏族人,就连天子也不一定会向着咱们说话。”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听得柳芸醍醐灌顶,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的确,柳楚两家这样的家世连一个戚家都斗不过,将来又如何和林氏皇族去抗衡呢。
林家这些老老少少的她这几日可是看得真真的,没几个敞亮人。
如果女儿以后真的被女婿欺负了,她恐怕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得说去。
一时间,她深深明白了女儿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和离,又执意要开酒楼入朝应试,原来她早已在为将来做盘算。
她紧紧抱着楚南栀埋头痛哭道:“我的好大栀啊,你们姐妹一个个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先是阿湘,现在又是你,都是为娘害了你们,如果当初不是为娘执意要你嫁给那死没良心的,而是遵从你自己的心意,让你和子卿那孩子在一起,哪怕是在村子里教书种地,也比现在好过。”
“这都是命,母亲不必自责。”
楚南栀轻拍着她后背,暖声宽慰道:“阿湘现在不也挺好的,至于我,母亲就更不必担心了,我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好好照顾你和父亲。”
而且,对于卫子卿,那也只是原主的一厢情愿,她并不觉得是一段好姻缘。
柳芸听着不停更咽:“我和你父亲都这把年岁了,好坏也不过如此了,为娘就希望看着你们三姐妹能过得好,可你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都什么事啊,舒阳那臭小子倒是踏实了许多,他们小两口刚有了些指望,你又出事了,这和离的女人哪有那么好过呀,就说眼下吧,没了女婿,光是戚家那些人就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没关系,咱们没了林家不是还有赵家吗?”
楚南栀解释道:“不瞒母亲,我们开酒楼的地方就是赵家的宅子,而且我还让赵太公占了两成的干股。”
“赵太公?哪个赵太公?”
柳芸忽的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困惑不已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