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惊得目瞪口呆,女儿果真是长了本事,做这么大的决定竟然都不和自己商议。
她这才渐渐意识过来,女儿这段日子怕是过得并不幸福,体贴入微的照顾他们父子几人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一张和离书。
也不知这其间那死没良心的有没有为难过女儿。
她忽然想起了当年的旧事,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女婿心里还惦记着常家那丫头?”
“嗯。”
楚南栀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道:“这事你也不能怪他,当年若不是我们家从中搅和,他本就该和常宴宁成亲的,他如今将宅子和宫里赏赐的一万两银子都留给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母亲你也大度些别再去计较这事了。”
“我......”
柳芸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厉声道:“大栀,你就这么容易被糊弄啊,他现在做了这么大的官,将来朝廷的赏赐只会多不会少,指不定哪天就拜相封侯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质问道:“大栀,你老实告诉为娘,是不是因为这座宅子和一万两银票你就妥协了?”
“咳,不是。”
楚南栀有些不可理喻的蹙了蹙眉:“母亲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他心里没有我,就算是将金山银山搬到我面前我这一辈子也没法开心呀,周家大娘子的遭遇还不够让人深省吗,林亭臻不过区区一介族长,周家婶子又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己嫁妆不少,可你看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提起周氏,柳芸终于能够有些体会了,一脸颓丧的长吸了口气:
的确如此,周家当年为了攀附林家族长这门亲事,听说备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嫁资,到头来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楚南栀又道:“母亲难道就没认真想过吗,为何林家这些老的能如此肆无忌惮,就因为他们仗着自己是皇姓,觉得沾了皇亲国戚,与生俱来就有种优越感,不比咱们柳、楚两家的族人好说话,眼下,林大郎初上任,他想要维系住表面的太平,可以忍气吞声的讨好你和父亲,那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