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轻这一拳彻底打回了沈礼的理智。
他猛地睁开眼,喘着粗气,双臂一紧,牢牢箍住怀里的季云,不让她再乱动。
季云却仍旧在他怀中挣扎。
“礼儿……求你……”
沈礼的喉结滚动,猛地回头看向仍旧昏迷不醒的皇帝,眸底寒光乍现。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把他杀了。”
流轻一惊,立即拦住他。
“不可!”
沈礼眉头紧锁。
“为何?”
流轻迅速扫了一眼外头。
“汝阳王留着他的命还有用呢。”
沈礼盯着她,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似乎还未彻底放弃这个念头。
流轻没再解释,而是迅速搬来一张矮凳,踩上去,准备借力翻上房顶。
“快走!”
沈礼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压下了杀意,打横抱起季云,迅速跃上房梁,流轻紧随其后。
而床榻上的皇帝,依旧毫无知觉地沉睡着,丝毫未察觉自己刚刚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
——
另一边,小巷里。
沈如宁看到身后二人时愣住了。
贺兰少少?
贺兰安?
心知不妙,脚步微微后撤,准备迅速脱身。
可她才退了几步,贺兰少少已经快步上前,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沈如宁反手一抬,指尖间的银针如流光般刺向贺兰少少的脖颈!
然而,贺兰少少竟然灵活地侧身一避,轻松躲开。
“刺我?你还不够格。”
沈如宁眼神微沉,知道硬拼不行,正要找机会突围,却冷不防被贺兰少少猛地一把扣住手腕,反手一扭,直接将她束缚住!
“少少,你捉她做什么!”
一旁的贺兰安皱眉,语气不满。
贺兰少少轻蔑地勾唇。
“大哥,洛眠都已经死了,你还瞻前顾后的做什么?”
说着,她转头看向沈如宁,眼底涌动着说不清的恶毒与嫉恨。
“不过是一个天牢逃犯罢了。”
“我要把她带回琉璃——”
她声音一顿,缓缓地笑了,眼底透着疯狂的执念。
“供我折磨。”
沈如宁回眸死死的盯着贺兰少少。
贺兰少少轻笑。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为什么洛眠连看都不看我,却对你痴迷至此!”
而后眼神持续在沈如宁身上打量。
贺兰安比贺兰少少沉稳许多。
“少少,我们这次来是找多多的,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哼,那又如何?”
贺兰少少冷哼一声,手下猛地一用力,沈如宁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