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慌。”
吴向生回答得十分干脆,承认的也格外果决。
破天荒的头一次,他没有躲。
吴向生伸出手,想要握住胸口处那片刻留存的温热,但何洛希却恰到好处地往后退了一步,将逐渐升温的暧昧氛围戛然而止。
“该回去了,吴向生。”
何洛希的声音陡然失去温度,仿佛方才那个活泼好动的何洛希是假的一般,如同一到十二点就变回原形的南瓜马车似的,迅速恢复往常冷冰冰的模样。
吴向生尚未从何洛希这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中反应过来,脚步只迟滞了片刻,何洛希已经走出老远,在人行道上,等着仅剩十几秒的绿灯亮起。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何洛希的眼睛朝着窗外,手指却纠结地拧来拧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那该死的边界感,还是会不知道在某一刻,突然将她外放的情绪,硬生生地拉回她那具冰冷的躯壳当中。
…
是夜,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一双阴鸷凶狠的眼睛,安坐在其中,窥探这捉摸不透的黑暗。
“你竟然……学会忤逆我的意愿了?嗯?”
骆新的声音低沉,却听来十分可怖。
“是她教你的吗?”
骆新开口问的第一句,本来还不是很确定,但当他看见邱钟惠眼神中淡然的不屑,忽然明白了,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邱钟惠,为什么今天拒绝了那辆几乎每天都来接她的迈巴赫。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凭什么被你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话音刚落,邱钟惠的头发被一把揪起,接着整个人被重重的扔在地上,额头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浓稠的暗红色液体,瞬间涌出,顺着邱钟惠的脸颊,缓缓流下。
一滴,两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