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喃喃自语……
她心里头是不相信有这样子的事情存在的……可是想到她的重生,她又觉得如果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的话,那她这种近乎于借尸还魂的事情又当如何解释呢?
南宴心中解不开这个结,人也再一次的走进了死胡同。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大病一场,形容枯槁。
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给忽略掉了。
于是,在司予白去布置攻打大漠一事儿的时候,南宴就整日翻看着那个手札。
手札上所写的内容,像是重新又活过来了一样,一幕一幕的在她脑海中播放。
她想了一遍又一遍。
依旧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细节是她忽略掉的。
焦耳看着她又开始整日的拿着那手札,担心她又会像之前那般,突然间的大病一场。
可让她去把手札抢过来藏起来,她也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于是,她只能够尽力的找话题,跟南宴东聊两句,西聊两......
句……
南宴有些无奈的戳了她一下:“行了,你就别在我这里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说了吧。”
焦耳被戳破了,脸色有几分羞涩。
“婢子没有想做什么……”她低着头,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道:“婢子只是看您一直捧着这本书看,已经反反复复的看许久了,所以心里的好奇,这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内容?”
焦耳往常就是个喜欢看话本子的……如今说这话倒也不算是突兀。
南宴看着手中的这本手札,略想了一阵子之后,把东西给了焦耳:“你既然觉得好奇的话,不妨念给我听。”
焦耳一听这话,心头欢快了一点。
虽然姑娘依旧没有放下这本书,但至少已经愿意交给她来读了,那只要她再继续努努力,这本书早晚她能够从姑娘身边拿开。
这样姑娘就不会沉迷其中,被这东西害的大病一场了。
可很快,她就不淡定了……这,这手札里的内容,怎么尽是说的她们姑娘啊!而且还把她家姑娘写的如此愚蠢,倒是对顾柔那个白莲花极尽夸赞。
她忍不住生气道:“这是哪个xxx.胡乱写的东西,这样子的东西,竟然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他们怕是根本连姑娘的面都没有见过,竟然在背后写这样子的东西,诋毁姑娘!”
焦耳气的不得了。
南宴倒是无所谓:“这上面的内容倒也不算是瞎编瞎写吧。”
她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上面的内容写的蛮真实,可巧,这些不就正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吗?”
对于焦耳,她倒是没有隐瞒,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真的太累了吧。
“这本手札是我从顾柔的书房里找出来的。”
南宴的话音刚落,焦耳就愤愤不平起来:“原来这些不知所谓......
的东西,是顾柔写出来的,难怪这里面句句都是在夸赞她的英明睿智,对真正英明神武的姑娘您极尽贬低。”
说着,她还指着手札的后半部分:“婢子觉得,这后面写的倒还能够称得上是有几分真实。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换了一个人写的。”
南宴听了焦耳的话之后,却忽然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来。
她激动的抓着焦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焦耳被她突然间的激动吓到,好一会儿才道:“婢子说,这手札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换了一个人,后面写的倒是有几分真实,跟前面的完全不同。”
是啊,后面的很前面完全不同……
虽然依旧都是把她树立成一个蠢蛋,但很明显,到了后边的部分,也就是从她重生那一天开始,顾柔就没有办法根据手札上的内容,对她进行操纵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她其实已经脱离了那本原来的书世界中,主角的命运呢?
如今的她,就是真真正正活生生的人……
她的人生,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在受到任何人的操纵,能够操纵她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人。
这,才是真正的新生吧?
突然想清楚了这一点的南宴,就好像是突然间打破了什么桎梏一样。
虽然外表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心境却已经升华了。
她的情绪又重新活跃热烈起来。
接着,她就发现,那本手札上的字,一点点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