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白那边,却已经开始筹备了另外一件事情……#......
“卿卿是打算趁着这个时机,对大漠下手?”
司予白没想到南宴会有这个想法,此时他是很意外的,并且冷静分析道:“大漠的地域辽阔,各个部落之间相隔甚远,这导致了他们迹象是一盘散沙,又像是一个庞大的集体实力。我们如果想要逐个击破,恐怕并不会容易。若是一旦有哪个部落就此沦陷,恐怕其他部落就会深感唇亡齿寒,届时必定会联合起来,对我们一致进行反击。”
“所以我们才要趁乱呀。”
南宴笑着道:“我们可以先对德妃母族的部落进行攻打,理由就用:施压德妃,让她坦白究竟最大靖皇帝做了什么,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大靖皇帝。”
“我们以这样子的理由出兵,其他部落就不好再出手。那么唯一会出手相助的,多半就是这个部落的姻亲……”
“一个部落的姻亲,必然不会只有一个,只要有那么三两个,我们就可以埋伏着,到时一见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南宴冷笑了一声:“到时候就算其他部落反应过来,也已经是亡羊补牢,就是他们动手,我们还可以趁机,将他们一并收并,就算是最后打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从一开始,打着的名头就是想德妃母族的部落讨一个说法。”
“既然德妃的母族部落已经被俘,我们自然就可以鸣金收兵,到时候无论我们是进是退,都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
司予白略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南宴又道:“而且,我让廿一他们出去做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了眉目,我们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利用其他国家部族,牵制住其他部落,自然就有了时间与机会,将草原上的所有部落逐一击破。”
“如此,的确是可以一试。”
司予白瞬间就振奋......
了许多,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可我们想要做这件事情,光凭着现如今手上的这几个人绝对远远不够,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去侵吞草原……”
这是他们现如今比之宁王最大的一个弊端。
宁王的手里头有兵权,虽然并不是很多,却也远远胜过像司予白这样的光杆子太子。
“这有什么的?”
南宴笑了笑:“你太子殿下手中没有兵力兵权,可是大靖皇帝手中有呀。咱们现在大可以名正言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今守边的两位将军,都是大靖的忠臣良将,相信只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如今出兵讨打大漠,是为了皇帝的安危,就必然会拼尽全力……”
司予白略皱了一下眉:“这样子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南宴笑了笑:“咱们最终的目的是让大靖吞并了大漠,至于是为了谁而吞并,以什么名义去吞并,这些都是过程,于结果来说并不重要。”
司予白略微寻思了一番,倒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开始拟定起具体的计划来。
不过,大部分计划,都是司予白来拟定的,南宴只是适当的,给出了一些建议。
她倒是并没有想要过多参与的意思,全程都是司予白在奔波。
其实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等到了真正一统天下的时候,司予白真的会舍得让大靖,最终只存在于史书之中吗?
他如今努力奔走的样子,显然不是对这个王朝无动于衷的样子。
南宴想了一会儿,就不再继续往下想了。
算了,反正那件事情离成功还有一段时间。
先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真到那一日真的有了什么分歧,大不了分道扬镳就是了。
南宴想到她以后跟司予白会形如陌路,竟......
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好似自打从那一场困境之中走出来,她的南族心法也进一步突破了,他对这世间的一切事情反而更加的冷漠了。
她的情绪越来越少。
时间久了以后像是不会产生情绪一样。
自然也就无爱无恨……哪怕是面对曾经最为挚爱的人,甚至现如今,司予白也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是她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头明明有这么多的明知道,却依旧生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她不知道这样子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但……
她心里头并不太喜欢这样子的感觉。
莫名的,她就又开始想起了那一份手札。
“这世上难道真的会有未卜先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