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看着他:“殿下焉知,这不是明斯允同西凰一同做的局,就等着请殿下入瓮呢?殿下莫忘了,安郡王也是与明斯允狼狈为奸的人。那顾柔夜会明斯允,又故意让殿下撞见的事,就不足为奇,也很说得通了。”
“……可如此,西凰能得到什么?即便他们能借此事给我定罪,难不成还真的能两国开战不成?大靖近来是积贫,可在兵将的选拔任用与训练上,却是从未有过松懈的。真的打了起来,西凰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
司予白略皱了皱眉,嘴上虽然说着辩驳的话,心里头却已经隐隐有几分认可南宴所言。
“大靖储君失德,就足以动摇军民之心。”南宴没有留情道:“殿下莫忘了,此时,殿下朝堂退婚一事儿,还在民间肆意发酵呢。”
司予白一噎。
南宴无意揭人伤疤,不带情绪的分析道:“若此时,西凰来人声讨殿下,百姓群情激愤期间,又闻听殿下私藏违制的龙袍等物,会如何?”
“……自然是要废太子,以平民怨。”
司予白唇角干涩,忍不住捏紧了手心。
储君是谁,百姓们关心,可也没有很关心。
于百姓而言,谁能带给他们安稳富足的生活,谁就是天定的君主。
而一旦边境突起战火,无论胜与败,边境百姓的流离失所,都是在所难免的。
“如此说来,从我见到明斯允夜会你……三堂妹顾柔,到退婚,再到西凰私下粮草交易的消息,一步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司予白怒而拍了一下炕,震得自己掌心生疼,胳膊发麻,又不好意思甩手呲牙喊疼。
“可他们这么做图什么?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明斯允在背后推动着,可他一个无父无母,也无......
功名爵位在身,最多只能算是个在京城里小有名气的商人……能支使顾柔安郡王之流倒也罢了,他是如何能够联系得到西凰,还得是在西凰朝堂上有话语权的高位之人的?”
“为何要是西凰朝堂上,有话语权的高位之人?”
“那不然这样大的事情,总不能是小官小吏能谋划的来的……”司予白下意识的辩驳,却逐渐生出了几分不确定。
“殿下想来是不曾去六部观政历练过。”
南宴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司予白的手边:“殿下先打开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