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他有些窘迫的踢着脚下。
“那殿下且想想吧,想好了同我说就是。”
南宴此刻顿生一种,她的少年郎还这样年少拘谨,面对女孩子仍会不自在的红起脸来。
而她却已心生沧桑。
好似老牛啃了嫩草一般……
“好。”
司予白瞧着南宴,总觉得卿卿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了。
两个人一路走回去,都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小院,司予白才心生懊恼:刚刚不该走那么快的。
他违心说道:“时候不早了,卿卿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目光却总是忍不住往院里另外一间房的方向瞟。
那间房是他的呢。
这里是定安寺专门安排给皇太子的别院。
“殿下慢走。”
南宴望了眼屋内,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想来谦谦和尚是已经回去了。
司予白慢吞吞的往外挪着步子……
南宴原本也没多想,这会儿瞧他如此,不由得眨了眨眼,出声问:“殿下这是要回谦谦大师处住下吗?”
“那秃…和尚才不会让我住,他那里简单的连一间多余的客房都没有。”
司予白略有些委屈道:“我等下就回京了,想来也不用在城门外等多久,就能进城了。”
南宴扬了扬眉梢。
“我到底还是戴罪之身,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在外行走。”
司予白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卿卿看穿了。
他舔了舔唇角,硬着头皮说道:“要留宿寺中,总归要打扰到住持,到时肯定又少不了一番折腾,今日寺中可还有不少香客留宿呢。”
原本按着宫里的意思是要清寺的。
南宴来此可不是单纯清修的,自然不想搭好了戏台子却没有观众,就早早让鱼尧去知会了住持,不必强求清净,一切如常即可。
“那,那没什么事,我,我就走了……”
司予白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拙劣的演技了。
果然卿卿喜欢那人是有理由的。
他嘴笨,模样也就是勉勉强强,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却还是穷的比穷的都穷,真是要啥没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