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要继续走走吗?”
片片乌云飘过,遮掩了月光片刻,南宴没太看得清楚司予白脸上冷汗小心的模样。
“若是不走,就上去吧。”
她淡声道:“到底是煤窑,没什么防护措施,总归是不安全的。”
司予白瞅了眼刚摸黢黑的手指。
要探探此处吗?
若此处真有大量湮石,那对大靖未来十年,都会是一件幸事。
略想了想,他还是压下了一探究竟的冲动:“还是上去吧,等明日准备充足再来探也不迟。”
他冒险些没什么,让卿卿陪着他一起遭罪,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好。”
南宴始终平静。
等上去后,她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殿下若要来此探查,记得喊上我一起,莫要独自行动。”
说完又觉得这样似乎强势了一些。
她又补充了几句:“我没有觉得殿下不行的意思,也不是不相信殿下的能力。”
司予白:……“好,我都听卿卿的。”
两个人把地陷处遮掩了一下,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
司予白忍不住主动道:“卿卿,我……”
他张了张嘴,想要溜出来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殿下想说什么?”南宴偏过头看着他。
她目光柔和,给了司予白前所未有的鼓励和勇气。
“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喊我?”
司予白说完就泄了气,哪怕深深醉倒在南宴含笑的眼睛里,也还是克制着挪开了眼。
“殿下…你想让我唤你什么?”
南宴对这些倒是无所谓的。
喊殿下也只是因为……习惯了。
前世他们大婚,她想着学那些世家闺秀一样,称她夫君。
可才喊了一声,就被他驳斥怒责:“你唤我夫君不合适。”
从此,她就只喊他殿下了……
司予白却是没想到,南宴会这样轻易允了他,一时间舌头有些打结。
也实在是被问住。
是啊,不喊殿下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