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临近挂断时,他才拿出来,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接听,语气依旧没有温度,“什么事?”
“景禹,你爷爷刚刚醒来说,胸口闷得不行,现在医生推他去检查了。”电话那头是宴景禹继母闵慧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忧。
老爷子每次住院,她为了表孝心,晚上都会守在医院。
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女人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平静的眼里还夹杂着几分警惕。
她对他已经开始设防了。
很气。
胸腔堆积的郁气久久散不去,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你休息吧。”便开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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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南焉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和沈织月打了个照面。
沈织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大有一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意思。
“你来这做什么?”开口,就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屑的架势。
像只炸了毛的孔雀。
南焉也没有多想看到她,按了楼层,目视前方,“公共场合,我来做什么,需要和沈小姐汇报吗?”
沈织月看她按的不是顶楼,默默松了口气,不是来见老爷子的。
但气势上不能输,“这家医院,我们沈家也是入了股的。”
南焉只淡淡‘哦’了声,对这并不感兴趣。
电梯一到,她就踩着平底单鞋出去了,连个眼角都没给沈织月。
被无视了的沈织月在电梯暗暗运气。
南焉到病房时,护士正给陶静云挂上点滴,陶静云已经醒了,双目无神的靠在枕头上,脸色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