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着是二嫂从中作梗坏了和叶家的亲事,将女儿害成这般模样,她再也忍无可忍。

狠狠的咬了咬牙,蔡白薇将手里的银子放到小豆丁手里,火冒三丈的跳下马车,一改往日温婉端庄的姿态,当着花君煦和所有人的面,抓起孟羽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是你使坏,唆使母亲退了叶家的亲事,我家如锦如何会被逼着嫁到窦家?”

“不是你心术不正,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女儿高嫁让我家如锦身陷囹圄,她如今怎会被人嘲笑成了寡妇?”

“难道你女儿就该天生是做知县夫人、富家娘子的命,我家如锦就只配给个病秧子殉葬活埋?”

连番的质问和排山倒海的汹涌气势打得孟羽棠毫无招架之力,花君煦和花时语想要去劝架却直接被叶成帏一个狠厉的眼神给打住。

叶成帏到得此时,才彻头彻尾的明白,原来自己和六房小姐的亲事居然是被这对母女给毁的。

虽说以前对花家小姐并无情意,可总归是父亲生前定下的亲事,他早已将此当做自己的宿命。

气恼之余,他目色淡然的看了看马车边无动于衷的花如锦,也权当只是在看一场热闹。

毕竟自己并不好亲自出手出这口恶气。

而温毓鸣这时也才渐渐意识到状元郎近来和花家小姐走得颇为亲近,原来是有过亲事。

同僚一场,好歹得为他出这口气,所以也故意拦下蠢蠢欲动想要上前阻拦的差役们。

待得蔡白薇打骂够了,看着浑身狼狈的孟羽棠,她终于舒了口气。

可当目光触及周围之人时,瞧着一双双冷漠怪异的眼神,她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忙不迭的走到温毓鸣和叶成帏跟前,讪讪的致歉道:“民妇当街行凶,有违妇德,还请二位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