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漼时宜被周生辰的表情给吓到了,自己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病吧。
周生辰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她,漼时宜被他看得越来越心慌,“我真的病了?”
周生辰不说话,将手指离开了漼时宜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搭了上来。
漼时宜被他弄得紧张起来,心也开始不规则地跳着。
又过了一阵子,周生辰猛地站起身,“你等我一下。”说罢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军医——”
漼时宜听到账外响起周生辰焦急的声音。
军医很快就到了,身后跟着不明所以但是看起来也很着急的凤俏和萧晏,军医连衣裳都没穿整齐,看起来似乎是被周生辰从被窝里给拽出来的,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前,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来不及喘匀自己的气息,便开始给漼时宜诊脉。
一屋子人都屏住呼吸地看着军医。
只见军医闭着眼睛,缓缓睁开,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漼时宜有点放心了,看样子自己的病倒也不是药石无救。
只见军医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朝着周生辰深深地一礼,“恭喜殿下,王妃有孕了。”
漼时宜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在凤俏惊喜的呼声中,她才缓缓地反应过来,然后她朝着周生辰看去。
周生辰一直在看着她,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带着细微的颤抖,他的眼中,晶亮莹润。
王军自雁门关折返西州,原本不出五日的路程走了整整七日。
脚程虽慢,但是大家都喜滋滋的,因为南辰王府有了天大的喜讯,带来着天大喜讯的人,路上有点嗜睡,所以马车走得慢,生怕颠簸了王妃的好梦。
到第七日,车马终于到了西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