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住了脚,他素来有个毛病,就是怜香惜玉,长的不好看的宫女他抬脚就踹,好看的宫女他总会心生不忍。
换做以前,他还会关心几句,问她姓甚名谁,但经过汀兰一事,本就心里存了伤感,又有疙瘩,便不大有兴趣了。
他摆摆手,兴致缺缺,“滚滚滚,别挡爷的路!”
抬脚就要走,谁知那宫女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可怜巴巴看着他,似乎被他吓到了。
“主子,奴才不是故意的,爷饶了奴才吧……”
弘时无语,他何时说不饶她了?都要她滚了,还不滚,非要爷揍她?
再看她那惹人生怜的模样,不比汀兰的活泼爱笑,眼前的宫女更惹人怜,仿佛骂她几句都是他不地道。
弘时不喜如此腻腻歪歪的女人,但眼前的宫女眉眼处莫名有几分熟悉。
连楚楚可怜的神态都有几分眼熟。
啧,还真是像,神态更像。
弘时摸着下巴,心想,那样的做派可不是任何人都学的像的,倒像个劣质品,怪的是此人不去皇阿玛跟前卖弄,倒找上了他。
他像那怜香惜玉的?
还是他像皇阿玛一样好哄骗?
谷弘时好整以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了头,神情既惶恐又羞涩,“奴才……奴才名叫秀瑜。”
弘时哦了声,旋即脸色一沉,“爷叫你滚听不懂?”
宫女脸一白,慌忙磕头,“奴才不敢!”
“别再出现在爷面前!”丢下冷冰冰的一句,弘时抬脚目不斜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