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不辨喜怒,静静听着,未说话。

钮祜禄贵人眼珠转了转,道:“齐妃娘娘说的是,不过,此事不怪皇上,到底贵妃跟了皇上多年,又有子嗣,皇上最是重情,如此情有可原。”

太后哼了声,“齐妃跟皇帝最久,同样有子嗣,还是皇帝的大阿哥,比贵妃强了不止百倍,她武氏何德何能?”

齐妃与钮祜禄贵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笑意,齐妃谦虚道:“太后过誉了,臣妾自是不如贵妃能生,贵妃是有功之人,皇上难免更看重些。”

看重?

能看重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却不曾敬她这个生了皇帝的太后,太后本不愿理会,此刻却忍不住心头的火蹭蹭地往上冒。

尤其十四虽然回了京,却仍旧被关在府中,不得进宫,太后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对皇帝的怨气更深,对皇帝宠爱至深的贵妃更是厌恶至极。

“宫有宫规,贵妃也不能例外,身为贵妃,恃宠而娇,戕害嫔妃,有失后宫之德,你们两个,莫要学那贵妃所为。”太后警告地瞥向齐妃和钮祜禄贵人。

虽然太后深恨贵妃,却心知齐妃与钮祜禄贵人暗藏的心思,对此略有不满,但齐妃好歹是大阿哥的生母,而且齐妃此举亦算情有可原。

更重要的是,后宫贵妃独大,连皇后都势弱,有大阿哥的生母齐妃牵制,贵妃才不能太过嚣张,没了忌讳。

太后这才不愿计较。

齐妃和钮祜禄贵人忙道:“臣妾/嫔妾谨记太后教诲,一定尽心侍奉皇上,绝不敢有违宫规。”

太后看了眼钮祜禄贵人,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满人出身,竟连一个齐妃都比不过,到现在都没能得了皇帝的欢心,皇子都出在贵妃膝下,其余的也只齐妃和裕嫔各有一个皇子,如此下去,贵妃岂不是更加猖狂?

如今皇帝都敢为了贵妃忤逆她的话,欺负同胞兄弟,以后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