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接过茶,喝了两口,才勾了唇,道:“贵妃受惊在先,惊了贵妃的是太后养的狗,本宫有心救贵妃,只是贵妃运气不好,仍掉了下去,与本宫何干?谁能想到本宫头上?说到底那位更让人怀疑。

那人本就瞧贵妃不顺眼,恐怕很乐于见到贵妃这一胎保不住,只是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狠,全然不顾……”

余下的没说,嘴角却挑起了冰冷的笑,很快又叹了声,“想必皇上也很为难,不愿姑息,又不能处置,怪只怪贵妃树敌太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即便如此,贵妃的运气还是极好,母子均安,真是让人遗憾啊。”

“主子方才可是又魇着了?”金铃却满脸担心地看着她,“是否要传太医过来?”

年氏摆摆手,“无妨,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金铃抿了抿唇,道:“年大人曾嘱咐奴才要照顾好您,可您这么多年可曾有一日安眠?您次次回信都说安好,若是年大人知晓了怕是又要担心了。”

“关心?他关心的恐怕另有其人,即便问我的近况,多半也是为了别的。”年氏嘴角的笑透着凉意。

金铃默了默,道:“但您终归是年大人的妹妹,年大人怎会不关心主子?”

年氏苦笑,“也许吧,都不重要了。对了,玉儿如何?二哥可有说何时来?”

金铃见主子的脸上有了光彩,也高兴了起来,“在路上呢,只是路上颠簸,怕来的慢些。”

“无妨,只要来了就好,许久不见,也不知她如何了,二哥总还是知晓我的心思的。”

……

这一次伤了底子,武静蕊要半年以上才能好了,以后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不会恢复如初。

现在只是表面没大碍了,还需将养,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提不起劲,走的久一会儿都要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