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不明所以,以为她又胡闹了。

“说什么胡话?!”

武静蕊冷笑,“爷还不承认,那样明目张胆地吸引爷的注意,爷又不是瞎子,岂会不知?”

四贝勒差点闭过气去。

这女人是愈发放肆了,过去那个温顺乖巧的武氏去了何处?

四贝勒阴着脸警告,“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武静蕊仿佛怕了,扑过去抱住他,嗓音娇软,“爷冤枉妾身,就不许妾身说您了?到底谁委屈?这回算是扯平了,爷不许再揪着不放。”

这一举动,将四贝勒搞懵了,不过须臾,心情陡然阴转晴,哪里还记得被她气过的恼火?

这女人,还是这般叫人喜欢。

此时已过子时,到了康熙四十三年。

四贝勒压根未再想起被自己抛下的一众妻妾,生平第一次觉得有这一人足矣。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日暖似一日,武静蕊的肚子也一日大似一日。

快到了分娩的时候,稳婆已到了府上,被安排在武静蕊旁边的院子。

为保万全,稳婆皆是四贝勒派人去挑的,武静蕊的饮食也是由前院的人盯着的。

萨克达氏完全插不上手。

这一胎怀的艰难,自打孩子有了动静,她就再没睡过一个好觉,精神愈发憔悴了。

四贝勒踏入后院的次数不多,每次来都会陪她。

大部分时间都歇在前院。

眼见四贝勒忙碌,别人自是不好说什么。

四贝勒偶尔歇在她房里,眼瞅着她如此难受,却无法解决她的困境,神情一日比一日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