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皱着眉头再一次打断了霍鸿烨的话语:“我霍家守护玄北州六十载!”

“族人战死疆场三百七十二口!”

“未尽心?”

“未竭力?”

“可当年长安帝十二道金牌召本王入京时,你口中这些无辜的百姓,在做什么?”

“可当年启明帝三道圣旨逼你父远征金狼王庭之时,你口中这些无辜的百姓,在做什么?”

“可当年御驾押你入京为质之时,你口中这些无辜的百姓,又做了些什么?”

“他们在质疑,质疑本王久居侯位,图谋不轨!”

“他们在口伐笔诛,污你父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他们在幸灾乐祸,庆贺我霍家百年将门,三世而衰!”

“你现在告诉本王他们无辜?”

“哪来的无辜?”

来人的眸子,冷漠得像是一眼深幽的古井,没有办分波澜。

霍鸿烨低垂着头颅,死死的捏着拳头,好半晌才嘶哑的低声道:“孙儿受教!”

来人再次轻抚他的头顶,淡淡的道:“男儿行事,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成,当流芳百世!”

“败,亦当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