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尾金色的大鲤鱼破水而出,落在岸上奋力的拍打尾巴。
黑衣青年连忙凑上去,捡起大鲤鱼取下鱼钩,放进泡在水里的鱼篓里。
麻衣老人放下手中的翠竹钓竿,轻叹道:“该走了……可惜了这一折子好戏哟!”
黑衣青年闻言,又连忙提起鱼篓返身扶起麻衣老者,缓缓向停靠在一侧的乌篷船行去。
但还未走出多远,麻衣老者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向河面上看去。
黑衣青年只感觉到手中扶着的虚浮无力的手臂,突然就变得宛如钢浇铁铸一般沉稳有力,愣愣的一回头,就见一扇竹筏顺河而下。
竹筏上有两个人。
一人撑杆,一人饮酒。
撑杆的,是个须发花白,身形魁梧,穿着麻衣短打,面容阴鸷的老头。
喝酒是,是个身穿酡红大袍,长发披肩、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
麻衣老头手里横着一条长长的竹竿,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只是不时用竹竿两头轻轻拍打一下河水,连浪花都不曾激起几寸,竹筏便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速顺河而下,一看就是深谙水性之人。
喝酒的俊美青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歪在一把竹椅上,一手拄着一把绛紫色的华美长刀,一手提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酒坛子不断往嘴里灌,在他的脚边,还有几坛未开封的酒,也不知是多大的酒瘾。
黑衣青年和麻衣老者看到了那条竹筏。
那条竹筏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
就见那个俊美青年,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笑脸,回过头对撑船的麻衣老头说道:“老九,你家来客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