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其他宗师留下的道路前行,哪怕诠释得再精细,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担不起宗师之名……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大师。

……

斗转星移。

张楚这一坐,便是彻夜。

天未明,鸡叫声已此即彼伏。

没过多久,老牛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就在工棚区那边炸开了。

那个小老头就像是吝啬的周扒皮,冲进一个又一个临时搭建的工棚里,将还未睡醒的劳工们全掀起来。

这可是个为了给张楚省钱,连张楚本人都敢怼的狠人!

那些好不容易才混进劳工队伍里的苦哈哈们,哪敢有什么意见,一个二个拢着破衣烂衫就从工棚里钻了出来,站在清晨的薄雾中瑟瑟发抖。

三月间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

沉静了半夜的太平关,渐渐活泛了起来。

走街串巷卖馄钝、卖炊饼的叫卖声。

隔着半条街跟熟人打招呼的谈笑声。

还有车轮子碾过青石板发出的声音……

鲜活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张楚坐在山顶上,一动不动的俯瞰着他们。

这是太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