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楚前来,以索泰为首的一干供奉连忙揖手行礼道。

张楚随意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挡在他太平会大旗前的那个年轻汉子。

年轻汉子当真年轻。

看年纪,比他还要年轻一二岁。

这年轻汉子面容轮廓清晰,五官明朗,星眉剑目,但一脸纨绔子弟式的慵懒笑容,破坏了他眉宇中的英气,看起来有些惫懒。

一身料子极好的青色大袍穿在他身上,也是松松垮垮,还像妇人的抹胸宫裙一般露出一小片精悍胸膛,很是风骚。

偏生一头未用簪、也未用冠的柔顺长发,披肩垂落,随微风飘动,又给他凭添了丝丝飘逸的气质。

他骑在一匹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神骏白马上,一手提着一根盘旋着细密暗金纹饰的银缨点钢枪,一手提着两坛酒,静静的伫立在马道中间,与两侧青山相映成辉,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这是一个浪荡子。

一个不招人讨厌的浪荡子。

张楚在打量他。

他也在打量张楚。

“太平张楚?”

他笑着问道,声音很有质感,带着一股痞子气。

张楚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觉得很有意思。

他点头,风轻云淡地问道:“我是,你一个人拦我太平七千弟兄的去路,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