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儿见了来人,也换上了一副笑脸,起身就要揖手:“草民孙坚,拜见叶大人。”

儒雅中年文士一个箭步上前,托住孙四儿的双手,作色道:“哎,孙舵主这般客气,可就是不拿我叶开当自家人啊!”

孙四儿本身也只是做势而已,并没有真要下拜的意思,叶开这一托,他顺势就撒了手:“您才是太客气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个回合,叶开一伸手,道:“请坐、请坐。”

孙四儿拱了拱手,撩起下摆落座。

待他落座之后,叶开才续而落座。

孙四儿:“叶大人……”

“哎!”

叶开又作色道:“再叫大人,老夫可真要转身就走了啊!”

“好吧,叶叔。”

孙四儿勉为其难的改口。

叶开听到这个称呼,心头登时狂喜,连眼神都亮了起来。

“我此次登门拜访……”

按理说,孙四儿称呼叶开为“叔”,自称也该改成晚辈的,但他心里别扭,实在改不过来这个口,“是受我家罗堂主所托,邀您携家眷前往太平镇做客,请您定下时日,我好知会我帮中各分舵,沿途护送您上山,我家帮主,在太平镇恭候您大驾。”

叶开“勃然变色”,失声道:“怎敢惊动张大人,这不是折煞下官么?”

孙四儿直面他这一番浮夸演技,心头不屑,面上却还笑呵呵的道:“应该的,我家帮主视罗堂主如手足,罗堂主高堂早故,家中只余老母,有道是长兄如父,令爱与我家罗堂主的婚事,我家帮主自然得亲自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