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前停了一秒,带上了自己的左轮。
打开房间门,歇洛克站在她的面前:“先生,或许我该提醒你,我的手套可还在你那里。”
尽管情绪仍旧低落,但阿德莉亚想到这件事情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在你平常出门的那件大衣里,不是只有你能乱塞东西到我的口袋里的。”
“马车!”歇洛克忍不住噙了一丝笑,已经迫不及待打开窗直接冲着楼下叫马车了,“啊,乔伊,是你啊,劳烦您送我们去帕克诊所,在高道尔芬街——嘿,阿德里安,既然要出门,就不必如此耽误了,我还希望吃上赫德森太太的晚餐呢,她出去采购鹅肉了!”
等熟悉的车夫停了下来,歇洛克兴致勃勃地快步下了楼。
坐上马车后,阿德莉亚翻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你想吃上晚餐,那你可得在一个小时之内搞定现场。”
“那就得看布拉德探长和我的兄长的联系是否紧密了,我个人认为进入现场的难度比勘察现场难度更大。”他努了努嘴,不太满意的样子,“若是雷斯垂德或者琼斯探员在,恐怕会方便很多。”
“琼斯探员?”阿德莉亚侧脸看他。
“若你还记得两周前我所说的,畸足人里科里特和他那可恶的妻子一案,那你应该对他有印象,虽然他算不上机敏,但他颇有勇气,只要你给他指对方向,他便能像野犬一般咬住凶手的尾巴。”明明是夸奖,他偏偏还说出了些嘲讽的感觉。
阿德莉亚有了些印象:“好像我还帮你整理了档案写了记录——对你来说不算太成功的案子。”
“是的,我还夸你整理得相当详实,但不成想你竟然能不留一丝记忆在脑海里,”歇洛克调侃道,“你读书期间也是这么糊弄你的作业和考试的吗。”
阿德莉亚有点心虚了,但她说话仍旧理直气壮得很:“或许吧。”
“所以你和布拉德探长的心结到底是什么?”歇洛克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阿德莉亚一直在试图借助福尔摩斯摆脱她的胡思乱想,但最终还是触及了这个话题,但这不过是她噩梦中最轻的一件,她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如果布拉德探长能一直守住她的秘密的话。
——又或者守不住也没有关系,正好她其实也有些……有些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