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的时候,威尔逊还有空接待她,不一时也忙起来了。阿德莉亚看不太过去,搭了把手,减了威尔逊不少压力。此后威尔逊也有邀请她去就职,只是基于某些原因,阿德莉亚终归是拒绝了。
威尔逊来信告诉阿德莉亚血样丢失的时候,阿德莉亚竟然诡异生出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只是她对着那封信琢磨许久,始终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信中还提及因为女性病人太多,威尔逊后来雇佣了两位女护士轮流上班,一位活泼、一位安静。
也是因为有了两名护士,足以令她想办法探查诊所而不直接接触到威尔逊——阿德莉亚以女性打扮去了几次威尔逊的诊所,出于谨慎,她混在客人之中,仅是同病人和护士闲聊,没有真的请威尔逊看病。可就她所见的人来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本以为这位投资人或许有些窥私的癖好,才选了此地,又选了颇受女性欢迎的威尔逊招徕女病人。可是她三番两次打探也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从两位天真单纯的护士嘴里也没有听到有奇怪的人出现在工作间,投资人本人也极少出现在诊所。
血样的丢失令事情更加离奇,但因后来没再发生什么,加上她的倦怠感日益加重,阿德莉亚也放弃了苡桥追究。
现在想来,只是因为失踪的是些妓|女,威尔逊并不愿向自己提及而已。
——一个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被在意的、勉强称得上商品的人群。
一边仔细回忆有关的一切,阿德莉亚到了自己惯常锻炼的小屋,练了大概两个小时后,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半阖双目。
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情。
阿德莉亚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裙子。
——谨慎一点的话,不会被认出来的。
另一边,歇洛克一宿没睡,先是去了一趟克里斯蒂女士的家里(找到正确的地址对他来说并不难),后又在伦敦东区当了一夜车夫,但他仍旧神采奕奕。九点左右回到贝克街更换了衣服之后马不停蹄地又去向了萨利区。
这或许是一种天赋般的工作方式,他并没有直接进入到诊所,而是嘱咐车夫将他放在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旁边。
小酒馆在白天有些冷清,但因为提供餐食,也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聊天。歇洛克扯松了自己的衣领,让自己看起来更不羁一些,熟稔地坐到吧台边要了一杯酒。
或许因为白天客人少,酒保也确实闲着,他将酒调好,懒洋洋地放到了歇洛克跟前,随口就问候了一句。
歇洛克也没错过这个机会,迅速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