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听到了细里细气的猫叫声,玲玲当当的声音跑着在耳边路过。

年岁越大,越清楚,人的记忆是有限的。

他的记忆里,父母的印象很浅很浅,别说在印象非常浅淡的爸爸,妈妈的印象几乎没有。

记忆里印象里最深的的女性是姐姐,春天里带着猫咪出现的姐姐。

虎杖悠仁突然想起了家里有一辆自行车,那是一辆非常老的自行车,据说好像是爸爸留下的,从仓库里扒拉出来的时候,上面积满了灰。

爷爷说看样子用不了了,丢掉算了。

“修一修吧,我觉得还能用。”姐姐说。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小,手短短的,脚也短短的,跑得过爷爷,但是跑不过姐姐,踮着脚尖也够不着自行车的后座。

他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玲玲当当的自行车铃音在天空下响起,房子和蹲着猫咪的围墙被抛在身后,街边的商店挂出促销的牌子,街边的电线杆上贴满了广告纸。

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响起,他张大嘴巴,灌了好一大口的风。

回头的时候,红色的发尾扑在脸颊上,痒痒的。

“姐姐。”

玲玲当当的自行车铃音又响起来了。

“姐姐我们去哪里呀?”

他抱着姐姐的腰,比他高的姐姐,小小只的姐姐。

自行车车头转了个方向,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姐姐的腰。

“回家,爷爷和大橘猫还在等。”

太阳底下的红头发明亮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