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三月五官皱起,若不是有所了解,事先做好防备,那这声尖叫足以刺破她的耳膜。

所以突然的啼鸣与攻击意味什么?

而他又想从中试探出什么?

往日温和尽失的眼眸如同一把出鞘的刀,锋利冷寒,且四处搜寻反扑的机会,余光恰好捕抓到四点方向的树桩上遽然长出的一个小火山口,深红的岩浆使空气肉眼可见地扭曲起来。

“嘭——”

不足为患,火光侵占她的眼眸,脑中闪过这词的宿三月飞快下蹲,侧身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决然起身,坚定朝她原先规划好的路线跑去。

只要不是领域,一切都好说。

手腕上细镯轻晃动着,原先还残留五条悟的咒力,如今只剩她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古老的家族总能从它雄厚的积蓄里翻出几样奇怪的东西。

这是压箱货,但要使出来的话,那……

绝不能留活口。

在岩浆的侵蚀下,树木发出沉痛的悲鸣声,然后倾倒在地。

借此孕育出来的火舌不受控制四处撩拨着,黑色烟尘缓缓向上升起,空气也多了股刺骨、呛人的气味,可好处在于——火势变大了。

速度快到多出数道残影的宿三月开始暗自盘算,这时露底是好是坏。

再次报废一个打火机以此躲过虫类的攻击,只是掀起的尘土混杂着高温的岩浆飞溅在她的身后。

而腻了猫抓老鼠的把戏的漏瑚忽地出现在宿三月的身前,拦下她的去路,并说道:“躲躲藏藏的把戏适可而止了吧,稍微像样点,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