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三月也跟着放下撩起的衣服,收回检查设备的蝴蝶忍坐在椅子上,前几分钟她将坐在着的五条悟赶出了病房,临走前他还很是依依不舍,口里还念叨着蝴蝶忍来的不是时候,对此蝴蝶忍微笑着直言说道:“请不要妨碍我为病人复查。”里外都透着让他赶紧滚的意思。
她端坐在椅子上,漂亮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中有着莫名的神色,她率先问道:“刚刚我没有打扰到你吧?”比起对五条悟的不客气,蝴蝶忍对待她便如同笑容般温柔、祥和。
藏于发丝中的耳朵滚烫着,面上却未露丝毫异样,至少在非六眼眼中是这样的,大概,她有些不太确信。
宿三月摇头,说:“并没有,事实上我还需要感谢你来得及时。”
在五条悟说出可以毫无顾忌依赖他的时候,宿三月像是忘了呼吸,她不太清楚自己那时在五条悟眼中是什么模样。
但她本人可以肯定那绝非是个很不妙的神情,想去遮掩内心震撼的她一时忘了思考五条悟说出这话的含义,在她的角度,时间变得缓慢,或许是一秒,又或许是几秒,如天使歌喉般悦耳的敲门声拯救了她。
现在得以喘息的宿三月这才转动起自己的脑子,这是一直以来独自行走在人生道路上,头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依赖。这词就好比千斤重的巨石沉重压在她心上,说不出的酸涩和难堪。
蝴蝶忍虽不知对方指的是什么,但看出在她进来之前,宿三月与五条悟聊了一个不怎么有趣的话题,她善意没有追问缘由,转移话题,说道:“我听说了,昨晚你面对的上弦……”
说道这里,她停顿下,嘴角抿起,一向温柔的她就好比面具破了口,露出下方一角的真实模样。
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紧,随后又松开,她用着平和的口吻说,“他的血鬼术对你的肺部造成了伤害,不过可能跟你奇特的能力有关,并未损害到根本,最近多加调理就好了。”
似乎每一位柱心里都清楚他们与常人有着不同之处,可没有一位上前打探,平日里也如常态般同他们说笑,哪怕遭受最多怨言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