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顾瑜扫了一眼她无处安放的手，目光在那圈皮筋上落了一下，见她脸色有点红，顿了顿，“差点忘了，跑完这圈去西门那边？”

正好这段时间他们练习篮球赛，能腾出空来。

“好。”

然后徐彤彤眼巴巴地看着说好了去问话的小姐妹停下来，跟着少年钻进了西门那边的林子。“……”？？

这什么进展？？

“你可想好了，要学打架，我这儿可不允许中途退学。”顾瑜蹲下去系鞋带。

孟安还没说话，顾瑜又抬起头冲她笑了笑：“不过，开始之前，是不是得交点学费？”

孟安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什么学费？”

她以为他会说当然是钱，毕竟人家比她还穷，正在想着白学人家东西浪费人家时间确实不太好，手上有没有可以提前预支的存下来的钱，就见顾瑜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逗你玩儿呢，不用学费，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嘛，你教我学习我教你打架，很公平。”

孟安点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耳朵尖还红着，听他说开始了，才抬起头去看他。

小姑娘怎么这么可爱。

顾瑜把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笑意，这勾勾手才道：“……过来吧。”

孟安疑惑地走过去。

“打架这种事情……我说过，其实还是要练的，”顾瑜笑了笑，“但你之前锻炼不多，体力跟不上，我只能先教你一些简单的技巧。”

“打架的时候，切忌下盘不稳。”

“出力要稳狠准，反应要快——”他让孟安站在他面前，话音落下的瞬间，抬手抄过去，一招将手肘架在了孟安的颈边，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淡漠到无神，戾气从眉眼迸发。

孟安恍惚一刹那，再眨眼，看见他依旧笑着，撤开手退了两步，“就像这样。”

孟安说是要学，就真的学的很认真，顾瑜说她力量不足，她就专注按照他的吩咐先练巧劲，不断重复纠正，同时心中也有一点疑问——

顾瑜教她的法子……看上去散乱，但仔细想想，每个动作都特别标准且发力十足，就像是……专业训练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