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火烧眉毛,快告诉我!”

探春面露愁苦,自嘲一笑。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罢。”

长叹感慨,扶着王熙凤坐下,才道。

“嫂子可还记得当年我们闹着玩攒下来的钱?都给林家两位姐姐带出去了,如今虽不敢多说,也有千两之数。二姐姐敢站起来,就是因为她有这些钱,但凡再多几两,她都不敢。”

人在拥有足够底气的时候,才会有相应的胆量。

王熙凤恍然,愣了会子突然冷笑。

“堂堂国公府的姑娘,底气不是来自家里和父亲,倒要自己攒钱,传出去谁敢相信?荒唐,荒唐!”

迎春按照司棋的主意,带着首饰私房去老太太跟前哭,肝肠寸断也不说话,哭完就走。

一句话没说,却比说了有用。老太太被惊到,命鸳鸯使人去打探原委,当天便将贾赦和邢夫人叫到荣庆堂大骂一顿。

末了叫他们滚出去,大房的哥儿姐儿再不用他们管。

这法子虽然笨些,却最适合迎春,她不会吵不敢闹,也就只能哭一哭。亏得老太太心疼孙女,替她做主。

晚间王熙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二姑娘到了年纪,躲得过一回,却不能回回躲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要想个法子彻底解决才好。”

平儿困得眼睛挣不开,脸蛋儿黏在枕头上胡乱回答。

“她那性子这辈子就这样,明儿来个人五千两提亲她说不准就应了,能有什么法子?除非趁早嫁出去,免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