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从昏迷中醒来，不但全身本来消耗一空的正气和道行都在，还增长了十年道行。

“是谁在帮我？还是那小老头临了赐我道行之后悄悄离开？”

楚凡不由的想到梦中的白裙女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起身看着仍然平静站在角落里不动的张晓。

“张晓，你的冤屈全部已了，走吧，去地府吧！”

“去地府我不怕，去之前，能不能再容我回去见见付超，我想他！”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付超对你情浓于血，你生前就该珍惜，死都死了，就不要再去打搅付超的生活！”

“死都死了，死都死了！”张晓一直在那里轻声念叨；“被一生当中最信赖的人出卖，成了他的替死鬼，我只觉得我的一生就这么废了。我去找过王文，希望他能站出来给我作证，我给他的资助都是我的私人财产，并没有和他联手掏空公司的公有资产。可他说，他现在结婚了，我所有的事情都和他再无瓜葛，我想不明白啊！我的一生实在太失败，除了一死，还能咋的？”

楚凡正色问道：“那你现在想明白没有？”

“死后，我的尸体被炼成不腐尸，我的魂魄，也就是鬼灵，四处飘荡。飘荡来飘荡去，我才知道，原来付超早就知道我婚后资助王文的事情，他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坚定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一直在悄悄的收集证据意图替我翻案。”

楚凡看看时间还早，不说话，在那里安静的听张晓说。

“你知道吗？看到付超为我做的一切，其实我的怨气早就全没了。我知道我这辈子并不是完全失败的，我一直都拥有一份珍贵的爱情，只是我不知道珍惜而已。这份爱情，让我觉着，就是死了，都是值当的。”

“但是，我不能就那么去地府。”

“因为，王鹏天已经知道付超在收集证据准备替我翻案，王鹏天要对付超动手。我不可能再让王鹏天伤害到付超，我就是进不了地府入不了轮回，也要让王鹏天烟消云散。”

“我没有特意去制造王鹏天自杀的现场，我控制王鹏天的身体之后，让他自己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了九十九刀，最终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