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托尼不能释怀的,是队长让凯伦卷进了这件事里。因此,他用整个后半夜向队长讲述了凯伦的人生经历,反正怎么凄惨怎么来。

天快亮的时候,托尼把医生的诊断结果以及凯伦被弗瑞带走的情况如实相告,然后带着一丝快意目送队长满脸自责、脚步虚浮地离开。

事件提醒铃声把托尼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他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回到这里后,每天晚上九点他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去楼下凯伦的房间坐一会儿,假装她还身边耐心地听他发牢骚。

“贾维斯,今天有凯伦的消息吗?”

“对不起先生,依然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托尼并没有表现出多失望,或者说他已经失望到麻木了。再往深处想,没有消息总比给他一个不能接受的噩耗来得好。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旺达和皮特罗趁着教授在给低年级变种人上课时悄悄溜进了凯伦的房间。凯伦被送到这里的第一时间,旺达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她几次故意路过,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屋里的情况,都被教授发现赶了回去。

“她怎么变成这样?”皮特罗走上前轻轻晃了晃凯伦的手,对方毫无反应。他想起索科维亚时凯伦还救过自己,不免有些难受。

旺达摇摇头,对凯伦的记忆还停留在天空母舰上的那次精神交流。她也想不通一个意志坚定、珍惜生活,在经历过许多痛苦之后还能振作向前的人为什么会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出于好奇,她伸出手让红色光芒萦绕在指尖,渐渐演化成千丝万缕的红线笼罩在凯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