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一想,生母早亡,小姨进府,秋氏独宠。
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奈何原主有记忆之后,秋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错处落下,无非就是比别的妾室更能争风吃醋些,也更能软磨硬泡把裴耀庭哄走些。
裴允贤无奈,这事还是得找容菡问个清楚。
容菡的大女儿生日在四月二十一,比小贺氏长子的生日还早几个月,允礼年长他们一岁,生日是在三月初三,而允礼的生辰便是大贺氏的忌日,如此推算,容菡岂不是在大贺氏英年早逝后不久就有孕了?
说起来的十月怀胎,实则是九个半月,如此推算,容菡应当是在大贺氏殒没那年的六月底或者七月初怀孕的。
中间只隔了三四个月?
看来原主的这个爹爹,实在不是什么为发妻守节的人呢,连周年忌日都没等到,就急不可待地重新纳了一房妾室,还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
裴允贤从没细想过这里头的细枝末节,此时一串联起来,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如此打击,便是她不是原主,也实在觉得心寒。
呵,如此说来,裴耀庭有今日的下场,也是活该。
发妻尸骨未寒,他就忙着纳妾造人了。
男人的凉薄寡情,委实叫人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容菡在目睹了大贺氏的死后,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进府做裴耀庭的女人的!
她站在门口,心中的怒气值不断上升,原主留下的不甘与愤恨全都附体了一般,叫嚣着,怒吼着,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看着就要怒喝一声叫容菡滚出来说个清楚,肩膀上却忽然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
她猛地转身,盯着姬临霄那冷酷又拽拽的眼神,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全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