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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了几分的力,但也够裴允贤脸上火辣辣一阵子了。

她明明想装一装见过世面的御姐呢,结果呢,却被这么一个小奶狗一记反杀拿捏得死死的。

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手捂在脖子上,心想那牙印一定很瑟情很暧昧。

这小流氓,她到底是没忍住,牵起他的爪子,掀开他的袖子,在他手臂上也留下一排牙印:“不客气!”

姬临霄笑着离开的,裴允贤虽然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在偷着乐,她从空间里掏出一面手持的铜镜,举起看了看,啧,要不是铜镜这高糊的画质,她真没法装作无事发生了。

这小奶狗,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蔫坏蔫坏的!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再不做点什么一大家子又要睡着了,裴允贤便喊了一声婉月,恰好婉月端药去了只远远的在船头应了一声,裴允贤便推开舷窗,凝视着岸边。

月色下的芦苇荡,正迎风起舞,北风摧折,不少芦苇杆都东倒西歪。

便是在那一丛最为整齐也最为神秘的芦苇后面,藏着好几个偷窥的宵小之辈。

裴允贤不再留情,眼中似欣赏夜景一般,淡淡扫了一圈便收回,顺便将舷窗也落下了。

须臾,那些芦苇身上的温度越升越高越来越烫,以至于不知怎的,当中一株的末梢忽然爆出了几点火星,火星落入干枯的芦苇荡中,瞬间点燃了早已濒临燃点的芦苇。

一时间火光四起,哀嚎声不断。

那些偷窥之人,一边骂娘,一边往水里跳,眼看着就要来船上报复一通,却不想,船头忽然站起来一整排的侍卫,手持长刀,寒光森森。

吓得这些贼人落荒而逃,只得往远处尚未着火的岸边游去。

待他们一走,马勤便来求见姬临霄:“九殿下,草民瞧着那里头有两个眼熟的面孔,似乎是前阵子范氏那条船上的船工。”

“此话当真?”姬临霄神色肃穆,盯着那些远去的身影一挥手,林通便领着几个侍卫,从甲板解下一条小船,划着追了过去。

片刻后远处响起一片刀剑交错的厮杀声,不多时,只一名侍卫划船回来,林通则领着其他几个人,将那七八个贼子尽数捉拿,用绳子串成一串,踩着浅水区的河床跟赶鸭子似的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