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仔珍不可置否,只挑眉道:“那也得有女子愿意才是。”
说到此处,便是说到了柳小六的伤心之处了。
要知道她现下身处的可是一个封建社会啊,从哪搞个妹妹来跟她谈一场橘里橘气的恋爱呢?
柳小六颓靡了,幽冥一般飘回自己房里去了。
柳小六这方刚走,便有罗仔珍院里伺候的丫鬟进门来,怯生生问道:“小……小姐,可要沐浴?”
罗仔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布条,抬头道:“还是洗洗吧,洗完再换个药好了。”
她尤记得那会齐负嗔一边咳,一边嘱咐她这伤口不能见水来着。
但罗仔珍不能明白,这伤口一没破皮二没流血,怎么着就不能见水了?
一盏茶后。
当罗仔珍捧着自己的手嘶嘶抽气的时候,她算是知道怎么着就不能见水了。
手上原被药膏压下去的烧灼感,在遇到水后,成倍地发作起来。甚至隐隐有蔓延到手腕上的架势。
幸好齐负嗔将一整瓶药膏都给她了。
罗仔珍被这烧灼感疼地连泡澡的心情都没了,一张小脸黑得跟碳一样,伴着周身低气压就出了浴房,直将伺候沐浴的小丫鬟们吓得手都是抖得。
罗仔珍是没什么心情迁怒于人的,但这会她疼得烧心裂肺,也没什么心情安抚这些丫鬟。
只留下了句“来个人给我换药”,她便披着衣裳回了房。
却不知为这个任务,外面的小丫鬟们经历了怎样一番争执推搡。
不多时。
罗仔珍坐在自个的大金床上,听得自己的镶金木门被怯怯推开,从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用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怯怯道: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换药。”
这丫鬟很是面生,应当是新来的。
罗仔珍的目光在小丫鬟枯草般的头发上看了片刻,便颔额道:“有劳了。”
小丫鬟连声道着不敢当,迈着小步子缓缓走到罗仔珍身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