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清之对于继母生下来的三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继母一天到晚盯着他爹的后宅,对这几个孩子也是不闻不问的,动辄打骂。
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虽然不会冷眼旁观,但也不会分任何的感情出去,遇见先生之前,他还动过剃度出家的念头。
也好过,在这府中看着他们众人蝇营狗苟。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看路。”
江爸江妈不放心的叮嘱,目送着车辆慢慢远去。
马车上挂着铃铛,在夜晚上叮铃叮铃的作响,不是为了好听,是为了驱散那些在路中的小动物。
杨清之靠在窗户上,听着铃铛的声音,看着一闪而过的灯草。
想到江昭慈给车挂上铃铛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说,“这条路上并非只有我们可以行走,夜晚肯定会有很多的看不清的小动物出来,它们听见铃铛的声音,就会自己从路上跑走,何必多伤一条生灵的性命。”
谈到吃肉也很坦荡,她并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遮掩,“人生在世,谁能说自己完全不吃肉,这跟我驱赶动物并不矛盾。”
她很特别,善良却又保持底线,看问题通透却又心怀怜悯,有时候还很古灵精怪。
他好像很难不被这样的人吸引。
夜风经过平原,杨清之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声询问,“先生,浔镇这几天是否会下雪?”
沈傅正昏昏欲睡呢,被他突然的出声给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坐直身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能掐算气象不成。”
说完后,话锋一转,“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你把那个窖藏的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