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态度干脆:“想都别想。”
霸道的毛病犯了,攸宁就噎他:“万一延晖跟许家闺秀投缘呢?”却不料,他答得毫不犹豫:
“那就再说。”带着不情愿的语气,态度却很鲜明。
攸宁笑了,“这还差不多。那我就照章程来,但那边不照章程行事的话,就到不了相看的地步。”
“最好如此。”萧拓收起密信,“我可不想跟许太傅那个老混账结亲。”
“瞧不上许家?”
“反正跟我不是一路人。”萧拓尽量客观地道,“太古板,一根儿筋,我不信他膝下能出什么像样的儿孙,但是,歹竹出好笋也不是不可能。”
“明白了。”攸宁笑意更浓,琢磨了一会儿,试探道:“你想过皇室立储的事儿么?”
萧拓摇头,“没有。这种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对。如他,凡事都深谋远虑,会累趴下的。尤其在当下,立储算是子虚乌有的事儿。“那你有没有想过,黎家仍有子嗣在世?”攸宁是询问的语气,心里却已笃定他的答案。
“想过,留下一点骨血,再正常不过了。”萧拓坦言道,“只是,当时的黎家子嗣繁茂,那年葬身那场横祸之中的孩子不少,谁也没法子确定是哪一个逃过一劫。再说了,”他嘴角一牵,却透着寥落,“黎盈跟她兄长不想让我知道这事儿,也就算了。”
对皇帝称谓的转变和末一句话,意味的事情分量十足。攸宁叹了口气,“那时候皇室但凡有个像样的人,你都不会让黎盈夺权。”
“嗯。”萧拓侧头亲了亲她眉心,“从先帝到辽王,哪儿有人?辽王还是最有出息的,家里不也出了个畜生不如的长子?跟他同辈的,还不如他。有些骨子里的病是代代相传,有些是隔辈传,反正我是这么想。”说白了,他就是觉得先帝那一脉的人都有点儿癫狂的病。
攸宁失笑,“应该是。”心里挣扎了一下,仍是没告诉他阿元的事。